周沫真不願意開口向盛南平要錢,好像她是出來賣的,她皺眉問周廣東,“那三千萬呢,半個月就沒有了?”
“不是沒有了,是被爸爸投資了,現在急需追加五千萬,不然那三千萬就打了水漂了,沫沫啊,爸爸現在真是急著用錢,你對盛南平吹吹枕邊風......”
枕邊風!
盛南平只當她做生孩子工具,每天做完就走,她哪裡有機會在他枕邊吹風啊!
“沫沫,你一定要跟姑爺說說,我這邊急等用錢,最好明天早晨就把錢打到我賬戶上!”
周沫苦澀的笑笑,五千萬不是小數目,她張嘴要盛南平就會給啊,就算她嫁了一部自動取款機,每天取款也是有限定的啊!
顯然,周廣東不是這樣想的,還在電話那邊喋喋不休的說著他的困境,催促周沫去向盛南平要錢,完全不顧及周沫的為難和苦楚。
“好了,爸,我會去跟他說的。”周沫架不住周廣東的碎碎念,只能答應下來。
周沫放下電話,發現小寶已經醒了,非常安靜的躺在她身邊,沒有打擾她講電話。
“盛名,下午好!”周沫打起精神,對小寶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小寶受周沫情緒的影響,也微微的笑了一下,“姐姐,下午好。”
周沫帶著小寶起床,先洗了個臉,吃了點水果。
小寶要去看視聽室看動畫片,路過書房時,周沫發現盛南平竟然在家。
她想起了爸爸那個電話,把小寶送到視聽室後,轉回到書房來找盛南平。
周沫在書房門口站了好半天,才抬手敲了敲門。
“進。”盛南平的聲音簡短有力。
周沫推開門,慢慢的走了進去。
一室的靜謐,周沫不知所措地站在離盛南平書桌兩米多遠的地方,小心臟砰砰急跳。
盛南平坐在書桌後,靠著椅背,深不可測的黑眸漫不經心地看著周沫,薄唇微啟,“找我有事?”
明明盛南平什麼都沒有做,周沫卻覺得自己被一股強大陰冷的氣息籠罩住了,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
周沫有些後悔了,想要掉頭就跑,但想想爸爸的難處,她咬咬牙,盯著強烈的懼意鼓起勇氣說:“你可不可以再幫幫我爸爸?”
盛南平眼睛眯了眯,饒有興致地問:“你還想讓我怎麼幫你爸爸?”
周沫已經不敢再同盛南平凌厲的黑眸對視,窘迫的小臉低了下去。
她平日倒不是膽小的女人,可是今天她的要求是不正當的,她自己都不覺得不好意思。
周沫為難的咬了咬唇瓣,硬著頭皮用細若蚊蠅的聲音說:“我爸爸需要五千萬......”
“五千萬?”盛南平鷹隼般的目光直射過來,“你們父女兩還真是夠貪得無厭啊!先是一個億,現在又是五千萬!你也真太看得起自己了,你把你自己當成什麼?天仙嗎?”
周沫如同被人狠狠打了一耳光,臉上火辣辣的,窘迫的恨不得鑽進地縫裡。
時間好似暫停,室內氣壓突降。
“周沫,我警告過你,不要把你爸爸那套下作的把戲帶進盛家!”盛南平這輩子最恨的人就是周廣東,一提起這個人,他就忍不住怒火上湧。
周沫感覺到盛南平身上散發出的危險煞氣,恐懼的向後慢慢退著,想逃離這裡。
驀地,盛南平從辦公椅上站起了身,撩開長腿幾步走到周沫面前,伸手捏住周沫的下頜,將周沫按制在冰冷的牆壁上。
周沫只穿著單薄的t恤衫,本就覺得很冷了,後背貼在冰冷的牆上,寒氣蹭地從脊椎骨竄遍了全身。
盛南平凌厲的目光彷彿淬了火焰,在周沫的臉上熊熊燃燒,“我是不是把你睡出矯情來了,如果不是為了小寶,就算你倒給我一個億,你也休想做我的妻子!”
兩個人的身體離的極近,盛南平身上散發的強悍兇狠氣息,壓得周沫喘不過氣來,她的下頜被盛南平捏的極疼,好像要碎了一樣。
周沫很害怕,她覺得盛南平下一刻就會掐死她,她急急的說:“盛先生,我,我錯了,我再不向你要錢了……”
盛南平看著周沫星星湖般的大眼睛溼漉漉地,眼神十分無辜,像極了某種楚楚可憐的小動物。
他厭惡的一把推開周沫,“別在這裡裝腔作勢了,出去!”
周沫如受大赦,轉頭跌跌撞撞的跑出盛南平的書房。
她一直跑回自己的臥室,心還在砰砰亂跳著,剛剛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