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沫知道爸爸嘴裡說的這個野女人就是曲清雨,想到曲清雨肚子裡面的孩子,想到盛南平對曲清雨的種種維護,周沫心尖的苦澀越發擴大。
周廣東還在電話那邊喋喋不休的說著:“沫沫啊,你知不知道,盛南平為了讓曲清雨當上金牌主播,豪擲幾千萬的廣告投給電視臺,他還送給曲清雨豪宅,名車,你可是盛南平法律上認可的妻子,怎麼就弄不到五千萬呢!”
五千萬,對於盛南平來說也許只是動動筆的事情,但對於大多數人來講卻是拼命幹一輩子也賺不到的天文數字。
周沫撫額苦笑,她爸爸真是忘記了盛南平對他們父女兩個大海般深沉的恨意,忘記盛南平是因為什麼娶的她,怎麼會輕易再給他們五千萬!
寇靜聽周沫沉默不語,又在電話那邊冷笑著開口了,“依我看啊,你女兒這個盛家正室夫人的位置也坐不了多久了,盛南平肯為那個女主播砸那麼多錢,足以證明那個女主播在盛南平心裡的重要地位,你女兒跟人家根本沒辦法比的!”
周沫的心好像被人重重的捅了一刀,痛徹心扉。
寇靜還在冷嘲熱諷,“現在盛家孩子病了需要你女兒,等孩子的病一好,你女兒馬上就會被盛家掃地出門的,哼哼,到時候你可別指望著我再收留她啊,你不要跟我哭求哀告的......”
周沫聽寇靜如此擠兌爸爸,又是氣又是難過,勉力撐著一口氣對周廣東說:“爸爸,盛南平不給你錢,但我會努力湊錢給你的,我雖然不能一次給你五千萬,總歸會給你一部分錢的。”
周廣東視財如命,他們夫妻這樣使雙簧讓周沫向盛南平要錢,也是想著能擠出點錢是點。
他聽周沫這樣說,彷彿又看見了希望,連連的說:“我就知道沫沫最懂事了,最心疼爸爸了,好,那爸爸就等著你的好訊息了!”
周沫放下電話,在床上躺了一會兒,撥出去一個電話。
那邊的人很快就將電話接聽起來,但語氣嘲弄,“矮油,你這是抽的什麼風啊,怎麼還把我想起來了?”
周沫早就預料到段鴻飛會是這個死樣子,她也不在意,和氣的問,“你可不可以給我介紹兩個活啊?”
“你現在還需要做活嗎?你不是到京城做盛夫人了嗎?正是春風得意馬蹄疾的時候,還辛辛苦苦做什麼活啊!”段鴻飛怪腔怪調的說。
周沫告誡自己,她有求於人,不能跟妖孽一般見識,她忍著氣,繼續語氣柔和的說:“我遇見了點難事,急需要些錢,你給我介紹兩個活吧!”
“大樹底下好乘涼,你都已經是盛夫人了,還能遇見什麼難事啊?再說了,你有盛南平那麼有錢有勢的老公,你還會需要錢嗎.....”
“段鴻飛,你還想不想愉快的玩耍了!”周沫終於忍不住了,粗暴的聲音與剛才的柔和溫婉簡直就是兩個人。
“不想了,我早就不想了!”段鴻飛的聲音猛的拔高,在電話那邊炸毛了,“你還把我當朋友嗎,你都不跟我商量一下,就跑到京城嫁給了盛南平,你考慮過我的感受嗎?你知道我的心有多疼嗎?
你像甩大鼻涕一樣,隨便就把我甩了,現在遇見難事情了,又回來找我了,你把我當什麼啊,癩皮狗啊,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
周沫皺眉,段鴻飛這個人真夠噁心的,竟然把絕代風華的他比做大鼻涕,比做癩皮狗。
這沒素質的流氓太可怕啊!
她聽出段鴻飛情緒異常激動,自己在這個時候越哄他他會越來勁的,索性把電話一掛,不理段鴻飛了。
周沫的電話一掛,段鴻飛那邊馬上打了過來,周沫想著有求於段鴻飛,無奈的把電話接聽起來。
“周沫沫,你竟然敢掛我的電話,你的膽子越來越肥了!你這個沒有良心,忘恩負義的東西,你忘了,你小時候被狗追,是誰救了你;你吃不上飯的時候,是誰給你送吃的;你掉進了山溝裡, 是誰捨生忘死的把你救上來......”
尼瑪,這個段鴻飛又開始翻小腸了!
周沫痛苦的把手機扔到一邊,讓段鴻飛自己在電話那邊翻扯去。
這些年,只要她一惹到段鴻飛,段鴻飛就會翻出過去所有對周沫有恩的事情,周沫都佩服段鴻飛絕佳的記憶力,芝麻粒那麼大的小事情也不會忘記的。
周沫估算著時間,約莫段鴻飛把舊事都數落完了,把電話拿過來。
果然,段鴻飛高亢的聲音平緩了一些,“你在那邊過的好不好啊?怎麼還會缺錢呢?是不是你那吸血鬼的爸爸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