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玉清繃著臉,不悅的撇了盛樂一眼。
盛樂快步走到華玉清的身邊,低聲說著:“媽,我們還指望她快點懷孕來救小寶,如果把她打傷了,她不能跟南平同房,又怎麼能有孩子呢?”
“那我們就要姑息養奸嗎!”華玉清氣惱的拔高聲音,“她推到清雨,想謀害我們盛家的嫡孫呢!”
“我們可以用其他方式懲罰她啊!”盛樂低聲商量著華玉清。
盛樂和周沫都是華玉清極其討厭的人,此時盛樂為周沫求情,無異於火上澆油。
華玉清平日不能光明正大的罵盛樂,今天終於抓住了由頭,冷哼一聲,“這個小三生出來的女兒粗野無禮,如果用別的方式懲罰她,只怕她不長記性!”
盛樂也是私生女,她的身份也等同於小三的女兒,華玉清這句話一語雙關,盛樂的臉色一下子變白了,垂在身側的手不由自主的握緊,羞惱的再也說不出話來。
華玉清看著盛樂的樣子覺得很爽,吆喝著那個粗壯的傭人,“唐姐,你還愣著幹什麼,給我狠狠的抽這個下賤女人,讓她好好長些記性!”
周沫看著那高高舉起的藤條,驚駭的瞪大眼睛,剛剛藤條打在背上的痛讓她心有餘悸。
就在藤條要落下時,門口傳來一道威嚴沉穩的聲音,“住手!”
唐姐手一抖,藤條軟軟的落了下來。
坐在主位上的華玉清也立即站起了身,快步往內堂門口走起,“媽,您過來了!”
周沫連忙回頭,見一個耳鬢銀白麵色嚴謹的老太太在幾個人簇擁下站在門口,老太太衣著得體,富態的面相上有著兩道代表著歲月滄桑的法令紋,微微眯著的眼睛深邃晦暗。
不作他想,這個老太太定然是盛南平的奶奶。
周沫一看到老太太,更加緊張起來,三年前,因為她和她爸爸,盛家老爺子氣急攻心,心梗而死。
她擔心老太太和華玉清聯手懲治她。
老太太邁步走進內堂,看著周沫後背上鮮紅的血印子,還有血肉模糊的膝蓋,皺起眉頭,“玉清,我們盛家是舊社會的惡霸地主嗎?”
華玉清臉色難看的低下頭,輕聲解釋著,“這個女人想害我們盛家的嫡孫......”
老太太嘴角微抿,法令紋又加深了幾分,看著更加嚴苛,“盛家的嫡孫現在只有小寶一個,你又從哪裡弄出個盛家嫡孫!”
華玉清低垂著頭,咬了咬嘴唇,不敢再說話了。
老太太不想讓華玉清在傭人面前太丟臉,不再理睬華玉清,轉頭對盛樂說:“樂丫頭,你帶這孩子回房,叫醫生過去給她處置一下傷口。”
“是。”盛樂答應一聲,過來攙扶周沫。
周沫萬分感激老太太出手相助,路過老太太身邊時,很真誠的說了一句,“謝謝奶奶!”
老太太沒有說話,目光沉沉的落在周沫身上,似乎不是很愉快的心情。
盛樂扶著周沫走出內堂,輕聲提點著周沫,“你身上有傷,慢點走。”
周沫鼻子發酸,哽咽的說:“謝謝大姐。”
盛樂輕嘆一口氣,還沒等她說話,姜安迪從一旁跳了出來,嬉笑的說:“你不應該謝我媽,你應該謝謝我!”
周沫不解的看了眼姜安迪。
“我發現外婆把你帶進內堂了,就急忙找我媽去救你,我又怕媽媽攔不住霸道的外婆,又到太姥姥的佛堂,把閉門誦經的太姥姥請出來了。”姜安迪挑眉看著周沫,“怎麼樣?我是不是很機智啊!”
周沫此時已經被疼的冷汗直冒,嘶呵著的對姜安迪說:“謝謝你,以後我再報答你啊......”
姜安迪看著周沫疼得小臉皺巴起來,湊到周沫面前,“來吧,我揹你回去吧!”
“不行!”周沫沒有說話,盛樂斷然阻止了姜安迪,面色嚴肅的說:“你別在這裡上躥下跳的了,馬上回房去。”
“為什麼啊?”姜安迪明顯不怕盛樂,摸摸頭頂的黃毛不肯走。
“因為她是你舅媽。”盛樂畢竟年紀大些,懂得避嫌。
“舅媽怎麼了?一人有事三人幫,世界需要熱心腸!”姜安迪不忿的嚷嚷。
盛樂懶得同姜安迪胡攪,淡淡的說:“你舅舅馬上要回來了!”
這句話好用,姜安迪彷彿聽見了催命魔音,不再磨嘰,沒有半刻遲疑的跑掉了。
盛樂把周沫攙扶回她的別墅,家庭醫生已經等在這裡,看著周沫身上的傷稍稍皺了下眉頭,然後快速為她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