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周沫以為自己出現了幻覺死,盛南平竟然有了進一步的行動,伸出結實的長臂,摟著周沫的身體,輕輕將她抱進了他寬闊的懷裡,下頜輕輕磨蹭著周沫的發頂,姿態極其的親暱愛憐。
周沫:“!!!”
啊啊啊,盛南平這是幾個意思啊!
周沫完全腦抽了,呆呆的任由盛南平抱著,靠在盛南平溫暖的懷裡。
盛南平本不想招惹周沫的,但看著周沫穿著寬大的病號服,面色迷惘,小臉因為羞窘紅撲撲的,一雙大眼睛黑漆漆的,嘟著小嘴,像一個無知無覺的孩子,盛南平頓時覺得心裡軟軟的......
他忍了又忍,終究是沒有忍住,將周沫抱進懷裡。
懷中的小人嬌嫩若水,讓盛南平不由想起她在他身下輾轉纏綿的樣子,他渾身的血液迅速湧下一個地方,他清楚小丫頭的美妙滋味,她的柔軟香甜讓他念念不忘。
這樣輕輕的一抱,盛南平馬上想再次投身其中......
周沫僵硬的身體靠在盛南平的懷裡,姿勢很彆扭的,就在她想動一動的時候,盛南平放開了。
盛南平聲音澀啞的低語,“好了,沒什麼事的。”
“啊......”周沫眨巴了兩下眼睛。
尼瑪,嚇得她心跳加快,結果只是一句沒什麼事的。
你是沒事了,我有事啊!
盛南平看著小丫頭一臉憋屈的樣子,伸出寬大的手掌揉揉周沫的頭,“睡吧,晚安。”
“好,晚安……”
安個毛線啊,她今晚不用睡了!
……
盛南平躺在不算寬的陪護床上,閉上眼睛睡覺了。
周沫情緒有些亢奮,睡不著,見盛南平睡了,就側著頭定定看著盛南平。
盛南平垂著的睫毛很黑很密,鼻樑高挺,薄唇微抿,英挺凌厲的臉上幾乎找不到任何的瑕疵。
周沫暗暗嘆氣,造物的神在捏製這張臉時,定然殫精竭慮,耗盡了一切心思。
她覺得人生真是太奇妙,常常福禍相依,她摔下樓梯傷了孩子本是不幸的事情,卻沒想到換來了盛南平的維護,似是而非的寵愛,還有今晚的同居一室......
周沫原以為自己和盛南平再不會有交際,她已經做好了生下孩子後天各一方的準備,沒想到突然來了這樣的神轉折......
她身體虛弱,盯著盛南平看了一會兒,就睡著了。
病房裡很安靜。
耳目敏銳的盛南平聽著周沫發出細微而均勻的呼吸聲,知道周沫是睡著了,他睜開了眼睛。
盛南平的床和周沫的病床距離不過兩米左右,他可以清楚的看到周沫——側身蜷縮的身體,微微勾著的頭,薄被蓋在肩膀處,長長的睫毛安靜的垂著,嘴角微微上翹,唇邊泛著淺笑,不知道臨睡前想到什麼好事。
他不由輕聲一嘆,小孩子就是小孩子,他只勸了她兩句,她就信以為真,以為她的身體真的沒有事情,孩子沒事,放心的閉著眼睛睡覺覺了!
周沫和曲清雨這次滾下來樓梯,都摔的不清,曲清雨的孩子直接就沒了,周沫的情況也不好,醫生說孩子能保住的可能性小。
盛南平沒敢把真實情況告訴周沫,醫生說絕對不能讓周沫精神緊張。
他想著周沫孩子般的笑臉,心裡又憐又疼,周沫還不知道肚子裡面的孩子堪憂,小寶的病可能無法救治了,她還毫無負擔的笑著......
盛南平心口處猛地傳來一陣悸痛。
早知道曲清雨會有這樣陰狠的心,他不會容許曲清雨住進家裡的,一屍兩命,曲清雨的初衷是這樣的吧!
曲清雨到底是黑幫老大的女兒,心足夠的狠,對別人,對她自己。
盛南平心情忽然陰鬱到極致,他很想抽一根菸,但又怕她起床的聲音吵醒了周沫,只能硬生生的忍下了。
“啊......我的孩子......不要......”病床上的周沫突然悽然喊叫出聲。
盛南平一驚,利落的起身,來到周沫的病床邊。
周沫此時已經醒了,面色驚駭,肩膀顫抖,眼神慌亂。
盛南平一見周沫的樣子,就知道她是做了噩夢,他伸手就抱住周沫,想都不想的吻了吻她的額角,“我在這裡,別怕啊!”
周沫的身體還在瑟瑟發抖,埋首在盛南平的懷裡,微啞著嗓子說:“我做了個可怕的夢,夢見孩子被惡魔抓走了,我好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