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南平一直在電話裡哄著周沫,輕聲細語的,“沫沫啊,你千萬不要胡思亂想,這件事情還沒有透過最終的鑑定,不能定性為自殺的, 你不要有任何的心理負擔,這件事情跟你沒有任何關係的......沫沫,你在聽我說話嗎......”
周沫咬著嘴唇,極力抑制住自己上下牙發出的打架聲音,她覺得冷,從未有過的冷,嗓子眼像堵了塊棉花,讓她有種窒息的難受。
她們的車子還沒等走到家,盛南平的車子就追了上來,盛南平藉著夜色快速蹬上週沫所在的車子,一上車就把周沫摟進懷裡了,“沫沫!”
周沫憋了一路的眼淚,見到盛南平後就決堤了,她抱著盛南平哇的一聲大哭起來,哭的很委屈,邊哭邊對盛南平說:“我沒想逼死她的,我就想報復她一下的,誰讓她先害我了......”
“沫沫,你沒有錯的,錯的是胡菱兒自己,她死有餘辜,死不足惜,這種人不值得你自責的......”盛南平拍著周沫的後背,像哄小孩子一樣哄著她。
無論盛南平怎麼哄周沫,周沫就是哭,盛南平多少知道這小丫頭的性子,她要真哭起來,唯有讓她哭夠為止,他只能抱著周沫,任憑她的眼淚把他的襯衫打溼,默默的做她最堅實的依靠。
周沫一直哭到家,車子停到了地下停車場,她才慢慢止住了哭泣,紅腫著雙眼,睜大了眼睛,直瞪瞪的目光茫然看著車窗外。
盛南平看著這樣的周沫,心疼不已,伸出握住周沫的手,柔聲哄著她,“這件事情不怪你的,跟你沒有關係啊,不要再自責了......”
“恩,我知道不怪我的。”周沫這次倒是很乖的,哽咽著嗓子說:“我就是有些憋屈,哭一場就好了。”
“那就好!”盛南平抱抱周沫,“我們上樓吧,家裡已經做好飯了。”
周沫點點頭,同盛南平一前一後的上了樓。
家裡的房門一開啟,就聽見屋內有孩子歡快的笑聲,周沫心中一喜,她的兩個寶貝來了。
“媽媽回來了!”雪兒聽見開門聲,立即扭頭過來,顛顛的奔著周沫跑過來。
“我的小寶貝啊!”周沫歡喜的把呆萌可愛的雪兒抱起來,終於抱到她想念多日的小肉球球了,周沫臉上又露出燦爛的笑容。
盛南平看著周沫笑了,偷偷鬆了口氣,覺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值了。
“媽媽!”向來矜持的小寶今天也表現的很激動,他歡叫著奔著周沫跑過來,直接抱住周沫的大腿。
一旁直接被兩個孩子忽視掉的盛南平,沒有任何失落感,他負責接過周沫手裡的包包,負責蹲下身體給周沫拿來拖鞋,負責給周沫脫掉高跟鞋,穿上拖鞋。
周沫只負責親著小肉球,摟著小寶,往屋內走就好了。
站在門口的大康和小康目睹了這一切,小康拉著大康就往樓下走,“嗷!我的狗眼啊!臥槽臥槽臥槽,我的鈦合金狗眼啊,都要被老大虐瞎了!他也太寵著這小丫頭了!”
大康也深以為意的點點頭,盛南平最近把周沫寵的,簡直是要上天了。
兩個小娃娃今天似乎格外高興,特別活潑,雪兒粉雕玉琢的小臉一直帶笑,酷酷的小寶臉上都放著光。
周沫有了兩個孩子在身邊,什麼憂愁煩惱都忘記了。
吃過晚餐後,周沫就帶著兩個孩子在客廳玩,雪兒拿了一本書要周沫讀給她聽,小寶即使已經聽厭了這個故事,依然靠在媽媽身邊聽著。
盛南平坐在書房裡看檔案,視線卻一直坐在客廳裡嬉戲玩耍的母子三人身上。
暖暖的燈光下,一大兩小美好的畫面,就像是沁人心脾的油畫,莫名讓人有種歲月靜好、現世安穩的感覺。
盛南平抬手看看腕錶,見時間差不多了,給李羿打了個電話,冷聲問:“那邊的情況查的怎麼樣?是自殺?還是他殺?”
李羿躊躇了一下,回答:“這邊的情況有些複雜,胡菱兒的管家說,胡菱兒家裡今天一直沒人去過,是胡菱兒自己說要去天台透透氣的,胡菱兒走的時候沒有任何異狀。
天台上沒有發現任何打鬥的痕跡,但這裡的監控裝置今天下午卻壞掉了,管家說胡菱兒走之前接過兩通電話,一通電話是打給費小姐的,但另外一通電話我們卻沒有查到通話記錄,好像被人刪除了。
按照這兩個疑點來看,胡菱兒應該是他殺,但現場卻找不到任何證據,如果真是他殺,這個人的手段也算相當高明瞭。”
“哦。”盛南平應了一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