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疼痛,盛南平的額頭都冒出了冷汗,他咬牙忍著,身體保持下垂姿勢,不敢隨意亂動,直到這陣疼痛過後,盛南平才試著挪動了下兩條腿。
挪動右腿的時候,沒有什麼大的感覺,挪動左腿的時候,鑽心的刺痛又傳了過來。
看來是左腿斷了!
盛南平深吸一口氣,看了看周圍的情況,還算幸運,他沒有掉進雪坑裡,或者深淵裡,這裡是山勢的緩坡,他在這裡還可以漸漸周沫所在的凹洞,還有那堆就好熄滅的火。
周沫大概已經聽見了這邊的動靜,從凹洞裡站了出來,緊張的向這邊張望著,看了幾秒鐘後,放聲大喊,“盛南平......盛南平......”
周沫的聲音傳來,悽然緊張中透著最深度的恐懼,她是在擔心盛南平。
此刻的周沫真是害怕了, 她聽見了有重物跌落的聲音,她嚇得大驚失色。
她這次經歷了千刀萬剮,整形成周沫的樣子,就是為了靠近盛南平,以防他們在山上的伏擊殺不死盛南平的情況下,由她來尋找機會殺死盛南平。
盛南平的死,是他們這些人的終極目標,可是現在想到盛南平可能是死了,以這樣一種方式宣告離開了她,這個可能讓假周沫無比的恐慌了,不由得悲從心來。
不能死啊,盛南平怎麼能夠死呢!
“盛南平......你在哪裡?盛南平,你怎麼樣啊......”
“我沒事的,馬上就回來了!”不遠處,終於傳來了盛南平有力的聲音。
“南平!”今天,這個假周沫第N次淚如雨下。
盛南平還活著,盛南平沒事,真是太好了!
盛南平判斷著往回走的方向和可能性,事實上他距離周沫所在的地方並不太遠,只是他的腿受傷了,他又要拖著這小樹。
但有時候禍福相依,這棵樹雖然是個累贅,但也是盛南平借力的支撐,盛南平嘗試著將左腿提起來,右腳走路,再支撐點這棵樹,樹成了他的柺杖,和他的身體形成個夾角,他一點點將身體的重量轉移,基本上可以站穩,並且慢慢的往前走了。
寒風嗚嗚,盛南平不敢走的太急, 怕不小心掉進雪坑裡面,小心的尋找落腳點,幾度驚魂之後,終於有些狼狽地挪回到離周沫相對近的地方,而這個地方的情況他已經基本掌握了,這裡沒什麼雪坑和陷阱了。
離周沫近了,盛南平不能再靠樹幹支撐了,他怕周沫看出他腿受傷了,會為他擔心的,而在這瀕臨絕境的地方,周沫知道他受傷了,又該是怎麼的害怕惶恐啊。
盛南平稍稍借力樹幹,若無其事的往周沫身邊走去,但每走一步,他的左腿都發出鑽心的疼痛,疼的他換身冒汗,衣服很快又溼透了。
周沫聽了盛南平,怕再給盛南平帶來麻煩,沒敢四處亂走,一直站著凹洞口等著盛南平了。
她終於看見了盛南平的身影,高興的對著盛南平揮舞手臂,盛南平也對她揮揮手臂。
等盛南平走的近了,周沫發現,盛南平此時的樣子好像有些了,身上都沾了雪,還有一些落葉在身上,臉上有些地方被劃破了,血混著雪和泥漿,看著觸目驚心的。
“南平,你怎麼了?”周沫連忙迎過來,上下打量著盛南平,她只顧看著盛南平的臉了,並沒有注意盛南平受傷的腿。
盛南平多精明啊,一看周沫的眼神,就知道自己的臉上出了問題,他抬手抹了一把臉,無所謂的笑笑,“沒事的,剛剛摔了一跤,這個鬼地方啊!”
周沫見盛南平除了臉上有幾道血痕,頭部並沒有顯外傷,身上也沒有看見受傷或者流血的地方,她稍稍鬆了口氣,“你沒事就好,真是擔心死我了......”她說著話,伸手想接過盛南平手中的小樹。
“不用,你坐下吧,我把樹給砍斷了!”盛南平推推周沫,要周沫坐回凹洞裡面,他拿出腰刀砍樹。
盛南平砍樹要用力,他沒揮一下刀,就牽動全身,受傷的左腿就發出鑽心的疼,沒過多久,他就虛弱不堪了。
但他依然堅持著把樹木砍斷,在這曠無人煙的懸崖峭壁下,如果沒有火堆帶來點熱量,周沫再凍兩三個小時,一定會暈死的,後果簡直是難以想象了。
盛南平把樹木砍斷,扔到火堆裡幾段,終於做完了這一切,盛南平喘息的坐到周沫身邊,再沒有任何挪動的力氣了。
“南平!”周沫不傻,她已經看出盛南平的不堪重負了,身後抱住了盛南平。
盛南平索性依偎住周沫,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