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時景不由得想起了自己去總統府拜訪總統閣下時,總統閣下說過的話――
“溫大校是聰明人,我希望大校能夠擇良君而侍。”
如果說在回國前他還有所猶豫,但在見過這位C國最年輕的總統後,他的內心頓時變得澄澈了起來。
這位總統確實有過人的才能。
溫常青輕點了一下頭,“希望這位總統是真的能有一番作為。”
溫外公的話音剛落,一個開心的女聲就從門口傳來了,“我回來了!”
溫時景偏頭看了看,無奈地笑道,“怎麼又化這麼濃的妝?”
“咦?”顧歡歌在玄關處換好鞋,“舅舅你在家的啊。”
“怎麼?不想看見舅舅?”溫時景佯怒地看了眼她。
“沒有沒有。”顧歡歌連忙擺手,揹著書包跑過來坐在溫時景的身邊,抱著舅舅的手臂撒嬌道,“我最喜歡舅舅啦。”
溫外公在一旁白了眼她,沒好氣道,“前幾天還說最喜歡我呢。”
顧歡歌俏皮地吐了吐舌頭,“外公,我是最最喜歡你。”
溫外公斜睨了眼她,最終沒繃住臉,笑了,“就你嘴甜。”
顧歡歌小聲嘟囔道,“那是因為外公你總愛跟外婆和舅舅爭風吃醋。”
溫時景這時候突然說,“小歌,你身上怎麼有一股煙味?”
顧歡歌不禁在心裡暗叫了一聲糟糕。
“還有酒味和香水味,你去哪兒了?”說到最後,溫時景的眉峰輕皺。
顧歡歌,“……”
我滴舅啊!你這鼻子要不要這麼靈啊!
知道她舅舅不好糊弄,顧歡歌埋下頭,只能招了,“去酒吧了。”
溫時景也猜到了,“一個人去的?”
“嗯。”她抬起眼皮,小心翼翼地看了眼溫時景的臉色,“舅舅,您不會生氣了吧?”
溫時景表情冷然地看著她,沒有說話。
顧歡歌縮了縮脖子,怎麼辦?舅舅好像真的生氣了。
溫常青瞪了眼兒子,“生什麼氣?不就是去一次酒吧嗎?年輕人愛玩,喜歡玩,我這老頭子都沒說什麼,你不高興個什麼勁?”
顧歡歌感激地衝自家外公笑了笑,外公,你真是太給力了!
溫時景瞟了眼顧歡歌,無奈地笑了,“女孩子家,以後還是少去那種地方。”
顧歡歌咧開嘴笑道,“舅舅,你放心,我去的都是正經酒吧。”
溫時景說,“快高考了還這麼貪玩。”
“貪玩怎麼了?”溫常青接著拆自家兒子的臺道,“誰年輕的時候不貪玩?”
“你姐姐在小歌這個年紀,還經常去蹦迪,旅遊,每到一個地方,婉婉都會拍照片發過來給我們……”
溫外公說著,聲音突然戛然而止,想到英年早逝的女兒,老人家的神色裡流露出了悲痛的哀傷。
顧歡歌抿了抿唇,揚起一抹燦爛的笑,“外公,好久沒和您下棋了,我今晚和您下一盤如何?”
溫外公心頭的悲慼被外孫女這句話沖淡了些,聞言忍俊不禁道,“小丫頭是想和老頭子我比棋藝?”
顧歡歌傲嬌地哼了哼,“我可是有好好練習過的。”
“初生牛犢不怕虎,好,老頭子我就和你比比。”
溫時景笑著起身,“我去拿棋盤和棋子。”
第二天早上。
顧歡歌去教室的時候,在半路上剛好遇見了一同來學校的顧佳雲和嶽承澤。
“姐。”顧佳雲笑容可掬地喊了她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