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束通話電話,顧歡歌拿著手機躺在床上打了一把遊戲才開始複習。
“來是空言去絕蹤,月斜樓上五更鐘。夢為遠別啼難喚,書被催成墨未濃。蠟照半籠金翡翠,麝燻微度繡芙蓉……颯颯東風細雨來,芙蓉塘外有輕雷。金蟾齧鎖燒香入,玉虎牽絲汲井回。賈氏窺簾韓掾少,宓妃留枕魏王才。春心莫共花爭發,一寸相思一寸灰……”①
背了一會兒古詩,顧歡歌就開始有些犯困了。
腦袋像小雞啄米似地點了點,“啪嘰”一聲,書掉在了地上。
這晚,顧歡歌夢見了前世的自己。
上一世,她糊糊塗塗地活了二十多年,在夏家母女奪走了她的一切後,她就像被世界拋棄了一般。
還記得顧佳雲叫人把她從那間黑屋子裡放出來,得意地挽著嶽承澤的手站在她面前。
“顧歡歌,你現在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顧佳雲看著她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件垃圾一樣。
她雙目空洞地看了眼兩人,最終將視線轉向了外面。
陽光很明媚,她已經很久沒看見過太陽了。
顧佳雲注意到了她的目光,“怎麼?是不是很想出去?”
“……”她垂下頭,呆若木雞,就好像一個不會說話的木偶。
曾經那個囂張跋扈的顧家大小姐不再,只剩下膽怯和恐懼。
顧佳雲突然笑了一聲,“我可以放你出去。”
聞言,她詫異地抬起頭看著顧佳雲,驚訝顧佳云為什麼會突然變得這麼好心。
“我和承澤要結婚了,作為我唯一的姐姐,你怎麼能缺席呢?”顧佳雲笑得很是諷刺。
“什……什麼?”女孩沙啞的聲音就像是被割破了喉嚨一般。
“我懷了承澤的孩子。”顧佳雲笑得越發地得意了,“已經兩個多月了,承澤擔心月份大了,我穿婚紗不好看,所以,我們將會在明天舉行婚禮。”
“你想不到吧,在你和承澤在一起的一個月後,我就已經和承澤在一起了,承澤他根本就不愛你,他愛的人是我。”
說著,顧佳雲握住嶽承澤的手,將兩人手上的戒指展現給她看,“我們今天已經去登記結婚了。”
顧歡歌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絕望,“承澤,你們……”
“別叫我名字。”嶽承澤很是嫌棄地皺了皺眉,“我嫌惡心。”
夏美蓮從樓上下來,見到一身邋遢的顧歡歌,不免厭惡地皺起了眉頭,“佳雲,你怎麼把她給放出來了?把地板都弄髒了。”
顧佳雲甜美地笑道,“媽,我是想請姐姐參加我和承澤的婚禮,但看姐姐的樣子,似乎不是很願意。”
“歡歌,不是蓮姨說你,佳雲和承澤是兩廂情願的,現在他們又有了孩子,你應該成全他們,祝福他們,知道嗎?”
顧歡歌緊咬下唇,沉默了半分鐘後,突然紅著眼眶,又氣又恨地衝上去想要把顧佳雲虛偽的笑臉撕碎。
嶽承澤眼疾手快地上前將她推到在地,“顧歡歌,你個瘋子,你想幹什麼?離佳雲遠點。”
“哎呀!顧歡歌,你瘋了是不是?你要是傷到了佳雲,看我怎麼收拾你!”夏美蓮也氣得直咬牙,關心地問女兒有沒有被嚇到。
看著被眾人眾星捧月著的顧佳雲,她心灰意冷地大笑了幾聲,下一秒面無表情地說,“顧佳雲,我祝你和嶽承澤幸福!”更祝你們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