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晚嵐嗔怪地看了他一眼，兩人相視一笑。

顧歡歌撐著下巴，突然羨慕起外公外婆的感情來。

上一輩子的她也曾幻想過這種單純的愛情，她一度地認為，嶽承澤就是她的王子，她承認她一開始喜歡的是嶽承澤的顏值，而人對於越是得不到的東西，就越是想要。

嶽承澤對她越是冷淡，越是不理睬，她反而對他越痴迷。

她知道嶽承澤討厭她，但她還是一直在自欺欺人地想著，總有一天，嶽承澤一定會愛上自己的。

直到她失去一切，失去自由，她才幡然醒悟。

然而，等她醒悟過來的時候，一切都晚了。

翌日回到學校，顧歡歌的臉色有些不好，秦時涵說她是不是在家熬夜打遊戲了，她直接給了男生一個白眼後就趴在桌上補覺了。

昨晚做了一個晚上的噩夢，臉色能好才有鬼了。

越是接近高考，教室裡的氣氛越是緊張，高考這兩個字沉重地壓在每個人的心頭，當然，這裡的每個人除了秦時涵和顧歡歌。

一個是天才，記憶力好到爆棚的學霸，一個是出了名的問題少女兼學渣（雖然是從前的）。

就在大家緊張地複習時，有同學突然喊道，“顧佳雲，有人找你。”

顧佳雲眉心蹙了蹙，起身走了出去，顧歡歌撐著頭看著門口，眸光冰冷。

門外的走廊上。

韓梓文將兩本高考複習題交給顧佳雲，輕聲叮嚀道，“這是我整理的近幾年的生物高考題，你好好看看，別太緊張。”

顧佳雲柔柔一笑，“韓叔叔，謝謝你。”

“跟叔叔還這麼客氣呢？”韓梓文想伸手摸摸她的頭，但想到這是在學校裡，怕招引來什麼閒言碎語，便住了手。

“佳雲，你怎麼在這兒？”舒麗這時候從教室裡走出來，“韓老師好。”

“韓叔叔來拿複習題給我。”

舒麗看了眼顧佳雲手中的兩本複習題，笑道，“佳雲，韓老師對你可真好。”

頓了頓話音，舒麗狀似無心地又說了一句，“這種好就像韓老師之前對顧歡歌那樣。”

這話說得顧佳雲和韓梓文兩人的臉色皆是一白，顧佳雲嗔怪地瞪了眼她，“麗麗，你別亂說。”

“是啊。”韓梓文也解釋道，“佳雲是我的侄女，我怎麼可能對她……”

舒麗連忙賠笑道，“對不起，對不起，瞧瞧我這張嘴，就是容易說錯話。”

韓梓文也不好再多待下去了，“佳雲，你好好學習，我就先走了。”

顧佳雲微笑道，“好的，韓叔叔再見。”

韓梓文走後，顧佳雲輕聲地斥責舒麗道，“麗麗，你剛才怎麼能那麼說呢？韓叔叔對我只是長輩對晚輩的關心而已。”

“佳雲，我這不是口不擇言了嗎？你放心，我以後絕對不會再亂說了。”

舒麗會這麼說，當然是顧歡歌授意的，當年她和韓梓文的流言就是這麼傳出去的，如今，她也要讓顧佳雲嘗受她曾經被各種不好聽的流言蜚語砸在身上的痛苦。

外公外婆好不容易回一趟國，所以顧歡歌這幾天都沒有住在寢室，而是住在溫家。

放學後，顧歡歌剛出校門就突然被隔壁體院的人攔住了。

為首的人，顧歡歌認識，是她曾經帶著望海高中約架的那所高中的小霸王，也是和他們打架的那夥人的老大，楚言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