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墨修看著女孩伸出來的手，眉峰微挑，遲遲沒有做出回應。

顧歡歌，“……”

三爺，您不會這個時候不給我面子，讓我在這麼多人面前難堪吧？

權墨修微微彎了一下腰，左手反放在身後，隨後紳士地伸出了右手，“顧小姐，能邀請你跳支舞嗎？”

在三爺那“老幹部”的思想中，應該是男士邀請女士跳舞，而不應該讓女士主動來邀請男士。

顧歡歌微微一笑，“當然可以。”

將手搭在男人溫厚的手心中，權墨修拉著她的手走進舞池。

秦時涵，“……”

他怎麼有種被餵了狗糧的感覺？

顧歡歌雖然不學無術，但一些社交禮儀和交際舞卻是被顧父強制要求學過的。

一舞終了，權墨修被校長請上臺發言，顧歡歌站在一群學生當中，沒有了平日裡的不倫不類的打扮，她顯得並不突兀。

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她回過頭，顧佳雲笑容柔美地看著她，“姐。”

“妹妹？”顧歡歌將情緒掩飾得很好，沒有露出一絲的厭惡，“有事嗎？”

“你能出來一下嗎？我有話想跟你說。”顧佳雲聲音柔柔的，聽起來給人一種弱不禁風的感覺。

顧歡歌在心裡琢磨著顧佳雲又在打什麼壞主意，嘴上卻答應了，“好啊，我也有話想和妹妹說。”

走出舞會現場，來到學校花園的小亭子裡，顧歡歌隨性地靠著石柱，眼尾輕挑，“有什麼話就說吧。”

“姐，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把承澤哥從你身邊搶走的。”女孩低垂著頭，一副柔弱可憐的樣子，“可那是承澤哥媽媽的意思，我們……”

顧歡歌懶散地掏了掏耳朵，頓時回到了以前的那個問題少女，“誰的意思都不重要的，重要的是，我和嶽承澤已經分手了，你現在跟我說這些，還有意思嗎？”

“姐，你是不是討厭我了？”顧佳雲說著說著，眼淚就開始在眼眶裡打轉了，聲音也有些哽咽。

顧歡歌差點忍不住要給她頒個奧斯卡最佳表演獎，比演技，顧佳雲真的是技高一籌。

“討厭你？”顧歡歌拉長了聲音，隨即話鋒一轉，“怎麼會呢？”

顧佳雲抬起頭，淚眼婆娑地看著她，“我知道是我不對，你打我罵我都行，可是，你千萬別討厭我，好不好？”

女孩這副楚楚可憐的模樣，是個男人見了，都會忍不住升出一股憐惜吧？

偏偏顧歡歌在上一輩子就把顧佳雲的真面目看清楚了，自然不會再被她這個樣子所騙。

“你是我妹妹，我怎麼可能捨得打你，罵你呢？”顧歡歌走到顧佳雲的面前，微微傾身在她耳邊道，“你要說的都說完吧？那麼，該輪到我了。”

周圍的路燈映在粼粼的水面上，晃出了幾道光影。

顧佳雲的眼裡迅速掠過了一絲狠意，面上卻依舊帶著溫和的笑，“姐，你想跟我說什麼？”

“其實也沒什麼大事。”顧歡歌往後退了幾步，“只是那天在巷子裡遇到了幾個小混混。”

聞言，顧佳雲的身子倏地一顫，就連臉上的笑容也僵了一下。

她是知道那群小混混失手了，但出於害怕，她又不敢去找他們問個清楚，如今顧歡歌突然提起來，她自然是心虛的，以為是那群小混混偷雞不成蝕把米，把她出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