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歡歌撇了撇嘴,小聲嘀咕了一句,“我明明有好好走路的。”
“走路要看前面。”權墨修淡漠地說,“眼睛不是長在後腦勺上。”
在心裡吐槽了一句老幹部。
顧歡歌一副虛心聽教的模樣,乖巧地點了點頭,“我知道了,三爺。”
“那我可以走了?”顧歡歌狀似無意地瞥了眼三爺抓著她手腕的手。
權墨修收回了手,放進褲兜裡,霎時恢復了那個君臨天下的權三爺。
“嗯。”
三爺終於鬆了金口和玉手,顧歡歌迅速轉過身,腳不停留地上了車。
淡漠地收回視線,權墨修轉身朝另一輛車走去,墨二漸漸從黑暗中現身出來,“主子。”
像機器一般冷硬的聲音冰冷得沒有一點人氣味。
“走吧。”男人修長挺拔的身影異常地冷豔高貴,低沉冷厲的嗓音自有一種不怒而威的攝人。
“是,主子。”
A國防衛部的大廳裡。
一名身穿米白色風衣,長相英俊的年輕男子散漫地斜靠著沙發,唇角帶著的笑容顯得有些漫不經心。
在男子的身後還站著兩個貌似是保鏢的黑衣男人,嚴肅冷冽的神情與男子的輕佻慵懶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陸少,您怎麼來了?”身著國家防衛部軍服的中年男人從樓上下來,見到坐在沙發上的男子,臉上頓時堆滿了笑容。
“錢部長可真是大忙人啊。”陸亦年坐直了身子,含笑的眼裡閃過了一絲嘲弄。
錢浩絲毫沒有將陸亦年的譏諷放在心上,笑了笑道,“處理了點事,讓陸少久等了。”
“沒事,錢部長身為防衛部的部長,要忙的事肯定比見我這個整天遊手好閒的紈絝子弟重要。”陸亦年笑眯眯道。
“陸少您實在是過謙了,陸少您要是遊手好閒的紈絝子弟,那A市的子弟就沒有一個稱得上是年輕有為的了。”
“行了。”陸亦年擺了擺手,懶得再聽他的恭維,“我今天是帶著總統的命令來找錢部長的。”
一聽是總統讓陸亦年來的,錢浩立即挺直了腰板,肅然開口,“不知總統閣下有何命令?”
陸亦年彎了彎手指,示意他伏耳過來,錢浩上前了幾步,彎下腰,仔細地聽著陸亦年說的話,臉色微變,但很快又恢復了鎮靜。
一分鐘後,錢浩瞭然地點了點頭,“我知道了,我馬上安排人手給您。”
“不多,五十人就足夠了。”陸亦年起身笑著拍了拍錢浩的肩膀。
錢浩頷首,隨即抬頭對秘書說,“馬上從防衛隊裡調五十人給陸少。”
秘書微點了一下頭,“是,部長。”
“陸少,總統閣下的傷……”錢浩躊躇地問了一句。
“放心吧。”陸亦年雙手放在西裝褲口袋裡,隨性道,“總統閣下沒事。”
錢浩彷彿鬆了一口氣,“那就好。”
“不過,總統遭遇刺殺一事是國家機密,錢部長……”
“我絕不會洩露半個字。”
陸亦年都說了此事是國家機密,他又怎麼敢洩露出去呢?畢竟洩露國家機密可是要被判處死刑的。
陸亦年笑著點頭道,“錢部長是個聰明人。”
錢部長笑而不語,既然陸少今晚不是來找他麻煩的,那他也不必招惹這位太子爺。
多說多錯,少說為妙。
秘書打電話通知了防衛隊的中隊長後,走過來道,“部長,已經安排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