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歡歌唇角的笑意越發地冷冽，“這麼說，就算我報警告你非法經營精神病院，拐賣幼女，虐待病人，你也不會承認了？”

聞言，孫立凱的心裡不免有些發慌，但面上還是強裝淡定，“我沒做過這些事，為什麼要承認？”

顧歡歌冷笑道，“如果我沒拿到證據，就不會來找你了。”

墨九沉默地站著，他們確實沒有證據，墨四給的資料都是從西影那邊調過來的。

警察又怎麼可能會相信一份由黑幫調查出來的資料呢？

孫立凱可能還會藉此反咬他們一口。

“你有什麼證據？”孫立凱不相信顧歡歌的手中真的有他犯罪的證據，在做這些事的時候，他可是讓人處理乾淨的，絕對不可能會給人留下把柄。

“你們醫院裡有一個名叫梁博文的醫生，我沒說錯吧？”

先前和孫立凱廝混的那個女人傲慢地說，“沒錯，梁醫生是我們醫院的。”

“梁博文只是一個專科畢業，連醫生資格證都沒考到手的……垃圾，你們醫院聘請這樣的人當醫生，除了你們醫院不是合法註冊的這個解釋，請問還有別的解釋嗎？”

“誰說梁醫生沒有資格證的？”孫立凱的眼中閃過了一絲精光，他早就料到會有人拿醫院裡這些沒有資格證的醫生來向他下手，所以他在去年的時候就託人給醫院裡的醫生都辦理了一張假的資格證。

顧歡歌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白痴一般，“難道警察黍黍會連資格證是真是假都看不出來嗎？”

孫立凱被哽了一下，這個女孩既然敢來找他，定是知道了他不少的髒事。

可惜，他早就和JC局的局長打好了關係，就算顧歡歌真的報了警，他也沒什麼好怕的。

孫立凱笑了，“小姑娘，我們無冤無仇，你為什麼要這麼陷害我呢？”

無冤無仇？

沒錯，他們這一世確實沒什麼仇怨，但是，這仇卻是從上一輩子就結下了！

許芮在這個地方生活了五年，照這個時間推算下來，許芮恰好是在今年被人送進來的。

為了避免許芮再經歷上一世的結局，她必須趁早毀了這家精神病院！

“我姐姐曾經可是被你們害的跳樓自殺，你還敢說我們無冤無仇嗎？”

在她的心裡，她早就把許芮當成瞭如同姐姐一般的朋友。

墨九目露疑惑地看了顧歡歌一眼，顧小姐的姐姐？她只知道顧小姐有個同父異母的妹妹，卻從未聽說過顧小姐還有個姐姐。

孫立凱的臉色倏地白了幾分，前幾年，醫院裡跳樓自殺的確實是有不少人。

“小姑娘，你可能是搞錯了，我們醫院可從沒出現過病人跳樓自殺的事，況且就算有，那也是病人承受不住病魔的折磨，自己選擇自殺的，和我們醫院又有什麼關係？”孫立凱還在狡辯。

顧歡歌怒不可遏，“你……”

這時，墨九接到了一個電話，冷淡地回了一個嗯後，她結束通話手機，走到顧歡歌的身邊，壓低了聲音說，“顧小姐，主子到了。”

顧歡歌怔愣了一瞬，三爺怎麼來得這麼快？

跑到窗前一看，果然看見醫院門口停著一輛黑色的防彈林肯。

“我告訴你，這事還沒完。”

對孫立凱說完這句話，顧歡歌便帶著墨九離開了辦公室，迅速下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