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凜把手機還給了下屬,面色淡然,“不必,明天我們就去見見那女孩。”
白佩蘭思量了一番,覺得丈夫說的也對,現在權墨修不在,他們去見那女孩,想必也不會再遇到什麼阻攔了。
若是那女孩真的別有心機,那就算阿修再怎麼喜歡,她也絕不會允許有這麼一個“定時炸彈”存於自家兒子的身邊。
現在正是時局不穩的時候,阿修從軍部裡退下來,外界都在傳是因為權家三爺功高震主,引總統忌憚,所以才會被排擠出軍政。
世人也只知他在這個位子的高高在上和可望不可及,卻不知她的兒子能走到今天這一步,流了多少血,吃了多少苦。
現在的軍部和政壇,也只是表面的平和而已,內部早已兇波暗湧。
權墨修還在軍部的時候,得罪過不少人,想要置他於死地的人,數都數不過來,只不過是礙於他的身份,不敢輕舉妄動罷了。
這還只是軍部內部的,外面不知還有多少恐怖分子和犯罪分子在盯著他,就等著他露出破綻的時候,撲上去撕咬他一口……
所以,權墨修選在這個時候退出軍政,無疑是最好的選擇,可她深知兒子的脾性,他是絕不可能拋下自己軍人的身份,拋下那些和他一同出生入死的下屬。
她原本打算,等權墨修從軍部退下來,就對外宣佈他和陳思婧的婚事,可誰知半路殺出了個程咬金,把她兒子的魂都勾了去。
她對陳思婧這個兒媳婦,是一百個滿意,大方又懂事,更重要的是這孩子對阿修是真的有情。
即使顧歡歌是她學妹的女兒,她也還是不放心,溫婉早就不在世了,這女孩究竟被養成什麼樣,會不會為外人所利用,對阿修做出什麼危險的舉動,這些都是她該為兒子考慮的。
若阿修喜歡的人是思婧,她便也可以不必如此為兒子擔憂了。
唉……或許,她可以趁這個機會,試探試探那個女孩……
……
顧歡歌又女扮男裝了,不過這次她可不是去什麼酒吧,而是去了賭場。
是的,她需要錢……
賭是來錢最快的一個捷徑,她上一世和人賭車,靠此賺了不少的錢,但都是一些小錢小利,為了獲取更多的錢,她這才將眼光放在了賭場。
等她從服裝店裡出來,墨九看著她這身裝扮,額角忍不住冒出了幾條黑線。
左耳的兩個耳洞,都戴了藍色的耳鑽,黑色的長髮被掩蓋在一頭亞麻色的男士短髮下,身上穿著寬鬆的黑色衛衣,搭配深色的破洞牛仔褲,腳上踩著一雙棕色的男靴,褲腳隨意地紮在靴筒裡,雖然比她第一次女扮男裝的模樣要男氣了些,但這副打扮,實在是像極了那些玩世不恭,吊兒郎當的紈絝子弟。
看見墨九臉上的神情,顧歡歌就知道自己這身裝扮很成功。
她一邊邁步上車,一邊拿著手機撥出去一個電話。
“我要見你,在盧尼索賭場。”
電話那端的男人微微抬起手,示意會議廳裡的人都先閉嘴,原本危險詭譎的神色漸漸地被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取代,“你這是要和我賭錢?”
“不,我是要你教我賭錢。”
男人微微一笑,“你就這麼篤定我會去?”
顧歡歌挑眉,“所以,你是要拒絕我嗎?”
男人極其風度翩翩地笑了笑,“你知道,我拒絕誰,也不會拒絕你,賭場外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