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時景分析得很有道理,鬼牌不放棄這條運輸線,M國國安部那邊就會一直騷擾下去,現在是還沒撕破臉,等雙方徹底鬧翻以後,一場恐怖組織和反恐之間的戰爭是必不可免的。
鬼牌不怕和反恐隊開戰,但到時候必定會連累無辜的民眾,前幾年,政府為了隔絕生化病毒的蔓延,竟喪心病狂地屠殺了近乎一個鎮的人,路易律當時正好在這附近出任務,目睹了這一切後,一怒之下把參與屠殺的人全宰了。
這是一條必定引發兩大組織間矛盾的導火線。
但政府還需要鬼牌幫忙維護中東表面上的和平,自然不敢輕易對鬼牌宣戰。
而蕭白蘇是鬼牌的智囊,事發以後,為表歉意地送了點錢過去,又虛情假意地道了幾句歉,政府就算再有怒意,也拿鬼牌的Jaker沒辦法,這事也就這樣糊弄過去了。
可這一次,政府是說什麼也不會讓出這條運輸線,他們對鬼牌懷有猜疑,更加沒有信任。
如果放任一個恐怖組織逐漸強大起來,那等到雙方起了爭執以後,政府無疑就會很難做了。
蕭白蘇作為最常出面和政府談判的人,最會懂得先禮後兵,和平條約也是在他手中籤下的,但這次的談判,這個在政府眼中最好說話的男人這次卻油米柴鹽都不進,堅持要這條運輸線。
路易律聽完溫時景的分析後,笑得很是人畜無害,“大校,要不要考慮來鬼牌玩幾天?”
“我外甥女和她物件來中東了。”溫時景不怕把這事透露給他們,“我答應了家裡的兩位老人,要照顧好她。”
路易律莞爾一笑,“大校今年多少歲了?竟然都有外甥女了。”
“29。”說了那麼多話,溫時景也渴了,正欲端起桌上的茶喝一口,卻在下一秒被對面的人奪了過去。
他喝茶的動作就這樣僵硬在了半空,眉梢微皺地看向對面笑容肆意的男人,似乎是對他的行為不滿。
“這茶冷了。”路易律將手中已然冷了的茶放下,打了個響指,立即有人重新端上一杯茶放在溫時景的面前。
溫時景垂眸頷首,“多謝。”
路易律很喜歡他這副低眉順眼的樣子,“大校,你剛才說你外甥女和她物件來中東了,這是來旅遊的?”
“來對付你們的。”溫時景不緊不慢地喝了一口茶,倒也還合他的口味。
“C國派來對付我們的……”路易律和莫卡對視了一眼,兩人都不約而同地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莫非是那位赫赫有名的中將?”
“C國的政局有些不穩,沒多餘的精力對付你們。”溫時景這話已經說得夠明白了。
“聽說這位中將閣下曾在墨西哥的地界上大滅墨西哥黑幫的威風,還在邊境戰爭上一戰成名。”莫卡似乎來了興趣,“可惜,我們和C國一向井水不犯河水,沒什麼和他對上的機會。”
溫時景頗為不悅地看了他一眼,路易律也表警告地拍了一下莫卡的後背,“人家舅舅還在這兒坐著呢,不管怎麼說,大校的薄面還是要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