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您老又不消停了。”傅時喬笑眯眯地看著老太太道。
傅司臻笑意不改,“您要是不樂意我和沫沫來,那我們走就是了,又何必動怒呢?”
“走什麼走?”時沫側過頭瞅了眼自家老公,“你不是說帶我過來蹭早飯的嗎?”
傅司臻,“……”
咳咳……老婆,蹭飯的這種話題,咱私底下說說就行了,別擺檯面上來說啊……
“沫沫,這兒的飯不好吃,一會兒我帶你出去吃。”傅司臻柔聲哄著妻子道。
無辜躺槍的傅家廚師:“……”
五爺,您不能為了哄媳婦就賣他們啊,雖然這丟的是傅家的面子,但他們作為頂級大廚,這名氣也不是胡亂吹的。
顧歡歌下午還有課,中午想和權墨修單獨吃午飯,所以沒時間和老太太等人在這兒耗。
於是,顧歡歌開門見山道:“老太太,我和阿修之間除了一張結婚證,其他的都已經做過了。”
眾人:“……”
這話要不要說得這麼直白……
不管其他人的臉色如何,顧歡歌接著道:“你們家的事,我也不想摻和,所以別把我當作利益犧牲品。”
“念憂啊,我們這也是為了你好。”三兒媳好言規勸道,“詛咒一事,不可不當真。”
“多謝三夫人的好意。”顧歡歌冷聲,“但我姓顧,是顧家的女兒,不是傅家的,這傅家的詛咒,與我有何干系?”
三兒媳被她這話堵了一下,臉色不善地噤了聲。
傅西庭這時候突然站起身來,側頭朝著顧歡歌看過去,“你跟我來。”
有了前幾次的教訓,顧歡歌明顯不願意和傅西庭單獨待著,警惕地盯著他,沒有動作。
“念憂,二伯有話跟你說。”傅時喬輕拍了一下她的肩膀,湊近她耳邊小聲道,“家裡其實主要還是二伯做主,只要二伯同意了你和權三爺的婚事,其他人也就不敢說什麼了。”
顧歡歌半信半疑地看了她一眼,又將視線放在權墨修的身上,直到後者淡漠頷首,以表同意,她才起身跟著傅西庭往樓上走去。
傅家老宅的建築格局很大,二樓和三樓都是臥室和書房,四樓則是娛樂室和棋牌室,逢年過節,回來過節的小一輩們不願意聽家中長輩唸叨,便都會溜到娛樂室打桌球,亦或在棋牌室打麻將,鬥地主。
顧歡歌隨著傅西庭來到二樓的書房,傅西庭讓她隨便坐,顧歡歌便在單人沙發上坐下。
傅西庭坐在辦公桌前,雙手交握著支撐下巴,聲音低啞,“你恨我嗎?”
顧歡歌淡然反問,“實話實說嗎?”
傅西庭:“嗯。”
“我不恨你。”顧歡歌微垂下眼眸,“你和我媽媽其實就像是離了婚的夫妻一樣,而我跟了媽媽。”
“當初我和你媽媽因為這個無厘頭的詛咒分手,錯過了那麼多年,一直到她走了,我也沒能陪著她。”傅西庭說著,神情憂傷,“你長這麼大,我也從未給過你什麼父愛,能補償你的東西也沒什麼,唯一能給的也就只有這個。”
說完,傅西庭從櫃子裡拿出了一份檔案檔案,遞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