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家那小子,你應該也見過了。”傅西庭沉聲開口道。
顧歡歌疑惑:“祁家?您說的該不會是祁戰吧?”
“祁戰那小子是個聰明的。”傅西庭不知想到了什麼,又突然皺了下眉,“他對你的印象也還不錯。”
顧歡歌:“……”
所以這意思是,祁戰早就知道她的身份了?
顧歡歌唇角輕扯,“這麼說,祁戰就是傅家給我定下的未婚夫?”
傅西庭點頭,“是他。”
顧歡歌垂下眸子,“難怪……”
難怪祁戰會三番兩次地主動過來找她搭訕。
傅西庭看了她一眼,“祁家那邊,我會讓人去處理,你不用管。”
“麻煩您了。”
……
談完事的顧歡歌和傅西庭沒在書房裡繼續逗留,一起下了樓。
傅時喬似乎還挺關心他們談話的結果,用口型問道:“怎麼樣?同意了嗎?”
顧歡歌不會讀唇語,但大致看懂了她想問些什麼,微微點了點頭。
在顧歡歌朝權墨修走過去的時候,傅西庭沉默地跟在她身後。
看著兩人自然地握在一起的手,傅西庭雖沒有一種養了多年的白菜被豬拱了的鬱悶感,但心裡終究還是有一絲異樣。
傅西庭開口道:“等忙過這段時間,我會找機會和權老見一面。”
權墨修身形修長俊逸,妖孽冷豔的面容上沒有任何表情,只略微頷首。
三兒媳還有些懵,“二哥,你這是同意念憂和……”
傅西庭表情淡淡的,“權三爺說的不錯,祁家能給的,權家同樣也能給。”
三兒媳還想再說些什麼,“可老祖宗定下的規矩……”
“按老五說的辦。”傅西庭側頭朝老三媳婦看了一眼,目光微冷,“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那些不必要的規矩,不要也罷。”
老三媳婦還不肯放棄,“那詛咒……”
顧歡歌一哂,“三夫人,身上揹負了詛咒的人是我,沒錯吧?”
老三媳婦挑眉,“自然。”
顧歡歌反唇相譏道:“那我這個揹負了詛咒的人都不怕死,您怕什麼?”
老三媳婦訕笑了兩聲,“瞧你這孩子說的,三嬸這不是在為你擔心嗎?”
傅時喬毫不留情地拆穿她的那點小九九,“三嬸嬸是在擔心二伯會重新選人和祁家聯姻,而這個人最有可能是……我。”
似乎是被傅時喬說中了心思,老三媳婦的臉色驟變。
“三嬸放心,我和祁戰認識了那麼多年,要真有點什麼,早就在一起了,還用得著三嬸來操心?”傅時喬言語中的譏諷之意不言而喻。
“喬喬這孩子還是這麼喜歡說笑。”老三媳婦強顏歡笑道,“你的婚姻自有你爸媽做主,是我這個做嬸嬸的多管閒事了。”
傅時喬巧舌如簧,“您既然知道您多管閒事了,那想必也知道念憂的事不該輪到您來管。”
老三媳婦被傅時喬懟得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的,乾笑了幾聲便不再多言,心裡對傅時喬卻是埋怨頗多。
果然是有其母必有其女,老五家這丫頭就和老五那媳婦一樣,都不是什麼善茬。
如果時沫知道她腹誹的這句話,一定會忍俊不禁。
時沫在待人接物上其實挺好的,只不過在待人方面一向是遇好則好,遇壞則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