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歡歌風輕雲淡地說:“少校可以估摸估摸,我男朋友率先找到我們的機率。”
“顧小姐似乎忘了,這是什麼地方。”白種男人冷哼。
顧歡歌狂傲地冷笑道:“少校就不擔心C國會和鬼牌合作?”
“政府和恐怖分子一向勢不兩立。”白種男人沉聲說道,“而且我聽說,C國的權墨修中將閣下平生最痛恨恐怖分子。”
“那還真是抱歉啊,少校,要讓你失望了。”顧歡歌的神情中帶著一絲與生俱來的自信,“阿修可不是愚蠢之人,和你們這種政府合作,還不如和恐怖分子合作。”
話不投機半句多,顧歡歌也無意再與他多說下來,直接將槍抵在他的腰側,冷聲道:“叫他們讓開。”
白種男人拿捏不準顧歡歌開槍的可能性,再偷瞄了一眼慕七月的神色,仔細斟酌了一番,下令道:“把路讓開。”
“少校……”有人遲疑地開口。
白種男人沉聲喝道:“這是命令!”
“是。”
眾人這次再沒意見,乖乖地把路給顧歡歌他們讓了出來。
“可能得委屈少校跟我們走一段了。”顧歡歌利索地把繩子給白種男人綁上,她現在終於知道慕七月為什麼要帶繩子之類的東西了。
因為他們確實用得著。
慕七月和顧歡歌合力將白種男人扔上車,然後迅速跨上車,在眾人讓出來的道路上疾馳而過。
為了白種男人的安危著想,反恐隊員並沒有馬上追上去,而是等顧歡歌他們走遠一些才立馬上了車,朝著慕七月和顧歡歌離開的方向追去。
慕七月似乎很熟悉這邊的地形,帶著顧歡歌總是躥小巷,反恐隊的汽車完全開不進來。
在察覺到人已經甩開以後,顧歡歌便毫不留情地一腳把白種男人踹了下去。
慕七月動了動唇,似乎是想說些什麼,但最終又什麼都沒說。
“你相信他說的話嗎?”顧歡歌淡漠的聲音隨著風傳入慕七月的耳裡。
“什麼?”慕七月目不轉睛地看著前方,淡淡開口。
顧歡歌朝後面看了一眼,“把我帶回北美,你犯下的錯,可以既往不咎。”
“我是北美的人。”沒有人比她更瞭解北美會怎樣對待犯下錯的反恐隊員。
兩人一路狂奔了兩個小時,卻連話都沒說上幾句,顧歡歌又問道:“他是你的隊長?”
慕七月冷了些眸色,“不是。”
“介意跟我聊聊嗎?”
“我是反恐突擊隊的隊員,隊長是莫格少校。”
顧歡歌聞言,挑眉道:“剛才那人是……?”
“森文少校。”
“你什麼軍銜?”
慕七月說:“我沒有軍銜。”
“什麼意思?”顧歡歌不明白,沒有軍銜是什麼意思?
“莫格是我的隊長不錯,但我並不一定就要聽命於他。”
到了下坡的路,路面有些不平,顧歡歌卻將車開得很穩,“這麼說,上面派給你的任務,你也可以拒絕完成?”
“嗯。”一個不輕不重的單音字差點被風吹散了,慕七月的面上依舊沒有任何表情。
顧歡歌撥了一下車頭,避開了前方的石頭,突然問了一句:“你為什麼要加入反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