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秦時涵被抬下來的時候,人都還是睡著的。
墨七和墨四就像抬著一個死人似的,把他從樓上抬下來。
墨四是個大老粗,給秦時涵穿衣服的時候,胡亂一套,衣服都穿反了。
腳上穿的拖鞋,在下樓的時候,還掉了一隻。
第一次看見秦時涵如此狼狽的樣子,權小禾好笑的跟著墨七和墨四走出去,看著他們把秦時涵抬上車。
顧歡歌也笑倒在權墨修的懷裡,咯咯的笑聲如銀鈴般悅耳動聽。
過了一會兒,女孩漸漸停止了笑,揚起的唇角慢慢地撫平,將腦袋埋在男人的懷裡,一句話也不說。
權墨修眉頭微蹙,正要開口安撫女孩,突然,微涼的唇上多了一片柔軟……
女孩踮起腳尖在他唇角親了一口,亮晶晶的眼睛裡滿是他的倒影,“阿修,我走了。”
說著,女孩往後退了幾步,隨即不再看男人的表情,決然地轉過身朝外面走去。
“看嫂子這依依不捨的樣子。”凱西走到權墨修的身邊,扭頭看了眼男人清冷的臉色,“老大,你也真是捨得讓嫂子去受罪……”
權墨修面色不變,深邃的黑眸裡沉下一片暗色,薄唇輕啟,“護著她。”
“是,老大!”
凱西目光一凜,神情嚴肅地敬了個標準的軍禮。
……
去葉家接上葉艾以後,這輛軍車便直往東蘇軍校的方向開去。
三個女孩子湊在一起,免不了要嘰嘰喳喳地聊些八卦。
於是,秦時涵中途就被吵醒了。
剛睡醒的大少爺不悅地瞪了眼將他擠到了車門邊上的三個女人。
秦時涵忍無可忍地大吼了一聲,“吵死了!”
“呦,大外甥,你醒了。”顧歡歌側頭朝他看了一眼,笑眯眯道,“昨晚睡得怎麼樣啊?”
秦時涵咬牙,“等回去,我一定要把你種的那些白菜全拔了!”
權小禾懶懶地朝他這邊看過來,“白痴,你是想再被你小舅處罰嗎?”
顧歡歌也似笑非笑地睨著他,那樣子分別就是在說:你若是不怕你小舅,那你大可去拔啊。
秦時涵,“……”
在凱西飛快的車速之下,幾人終於到達了東蘇軍校,目前的時間才八點半。
凱西先帶著他們去辦理入校軍訓的手續,然後才去偌大的操場聽訓。
由於他們並不是軍校的學生,所以他們的位置是在佇列的後方。
東蘇軍校的校長站在主席臺上,慷慨激昂的作著新生髮言。
“在你們之前,軍校曾出過一名最年輕的中將,他的名字,想必你們當中應該有人知曉……我校的所有課程,按理說,沒有五年,是不可能修完的,但你們的這位學長,卻只用了三年的時間,便修滿了所有的學分,且每一科的成績,都是第一名……”
聽著校長口中所說的這位學長,顧歡歌的腦海裡不由自主地掠過了一抹冷漠疏離的身影。
她壓低了聲音跟站在旁邊的三人道,“校長說的這個人,不會就是權墨修吧?”
權小禾小聲說,“除了三哥,誰還能有這種本事?”
葉艾這時候提醒道,“校長馬上就要說這個人的名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