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著罐頭,墨七再一看中島臺上的培根羅勒意麵,“小二,這什麼意思?你吃培根意麵,我們吃冷罐頭?”
墨二也拿了個冷罐頭,表情冷淡地掃了眼他,“愛吃不吃。”
說完,墨二將意麵放入保溫箱裡保溫著,便拿著冷罐頭出去了。
墨七側過身,眼睜睜看著墨二開啟罐頭,眉頭都沒皺一下地開始吃冷冰冰的罐頭。
低頭看了看手中的罐頭,墨七也開啟了罐頭蓋,舀了一口罐頭肉放入嘴裡。
得,他們啊,也就只有吃冷罐頭的命。
……
一個小時後,黑色的賓利在別墅外停了下來。
墨九回頭正要提醒後面的女孩下車時,卻發現顧歡歌不知何時睡著了。
她琢磨了一下,最終還是決定把顧歡歌叫醒,而就在這時,後座的車門被人從外面開啟,她的聲音也就這樣卡在了喉嚨裡。
欣長優雅的身影在車門旁站立了良久,隨後,俯下身,將女孩抱了起來,大步走進別墅內。
墨九下了車後,緊跟其後,剛到院子,就聞到了一股濃烈的血腥味。
屍體早就被反恐行動隊的人來拖走了,但地上的血液,墨七他們還沒來得及處理。
傍晚,顧歡歌是被餓醒的。
迷糊地揉了揉眼睛,打量了一下自己此時所處的環境,竟覺得如此的眼熟。
恍惚想到了什麼,她猛地坐起來,瞬間清醒。
這裡不是她和權墨修的房間嗎?
迅速轉頭看向身旁,床上只有她一個人。
權墨修呢?
她明明記得她離開之前,權墨修就是躺在這張床上的啊。
可現在他人呢?
心裡一咯噔,顧歡歌掀開被子從床上跳下來,以最快的速度衝出了房間。
“墨九!墨九!”
她邊跑下樓,邊叫著墨九的名字。
墨九聽到她的聲音,迅速從外面走進來,“顧小姐,怎麼了?”
“你們主子呢?他在哪兒?”顧歡歌滿臉焦急地抓著墨九的肩膀問道。
“主子他……”墨九話剛到一半,突然恭敬地躬下身子,對著顧歡歌的身後喚了一聲,“主子。”
顧歡歌的背脊一僵,機械地轉過身,緊接著便看到身穿白色單衣的男人站在樓梯上,剛經過病魔的折磨的臉上還是蒼白的血色,深邃如寒潭的黑眸定定地看著眼眶已然紅了的女孩。
下一秒,女孩腳步一動,那張精緻的小臉上帶著失而復得的笑意,可眼淚卻掉得異常地兇狠。
在女孩快要靠近他的時候,因為跑得太急,差點從臺階上踩滑,男人眼疾手快地忙伸手扶住她,接著一團柔軟猛然撞入他的懷裡,一雙嬌嫩的手緊緊地摟住他的腰身。
男人垂下頭看著懷中的女孩,緩緩抬起手在女孩的頭上揉了揉。
“阿修,你還活著,你還活著……”女孩悶悶地哭腔從他懷裡傳來。
“嗯。”男人低沉的嗓音自上方響起。
“我以為,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女孩抽了抽鼻子。
男人溫柔地撫摸著女孩的長髮,一言未發。
“不準……不準……”
顧歡歌抱緊了他的腰,一直不停地說著不準不準。
不准你再像今天這樣嚇我,更不準……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