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剩一個活人。
活著的這人眼睜睜看著面前這個像是來自修羅烈獄的男人,在短短數十秒,就敏銳地解決了三個人,嚇得連呼救都忘了。
而墨七自然不會給他大聲呼救的機會,一隻手將軍刀從已經死了的人的脖子上抽了出來,血液頓時如水龍頭裡的水流一般汩汩而出。
而另一隻手則詭異地飛出一隻細小的注射器,精準無比地射中了活著的那人的……額頭。
這個白種男人的瞳孔緊縮,想要發聲,卻發現自己的聲帶彷彿被一隻無形的手扼住了一般,一丁點聲音都發不出。
墨七拿著刀尖還在滴血的軍刀走到他面前,白種男人轉身就想跑,可剛邁出兩步,就被人從後面揪住了頭髮。
詭譎帶有危險性的聲音低低地傳來,“怎麼?學不乖?”
白種人不由得打了個激靈,身子都繃直了。
“接下來,我問你的話,如果是對的,你就點頭,是錯的就搖頭。”墨七風輕雲淡地將軍刀上的血揩在白種男人的衣服上,“聽明白了就點頭。”
白種男人說不出話,只能連連點頭。
“派你們來的人,是F國的軍部?”
白種男人搖頭。
“嘖。”墨七皺了一下眉,冷冽的視線朝不遠處看了一眼,抓住這個白種男人的衣服,拖著他就往別墅裡走去。
不是F國的軍部,那就是另有其人了。
能夠調動F國反恐行動隊,還知道他們的住處,看來背後這人不一般啊。
……
華宮門口。
下了車,顧歡歌急忙跟男人道了聲謝,就和墨九快步跑了進去。
男人偏過頭去看著女孩的身影消失,眼中的情緒有些晦暗不明。
司機遲疑地問了一聲,“先生,您為什麼要幫她?”
男人只模稜兩可地說了一句,“勇敢的人,都應該被幫助,不是嗎?”
司機,“……”
這完全不像是先生您會說出的話。
“走吧。”男人收回了視線,淡聲道。
“是,先生。”
華宮內。
凝重的氣氛幾乎凝結在了空中,所有人都戰戰兢兢地站著,生怕出了什麼差錯,惹惱了主人。
“寒爺,您這就讓我們為難了。”說話的人是一名漂亮精緻的紅髮男子。
另一名身著白大褂,面容俊逸的男人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眼裡閃爍著睿智的光彩。
葉艾一會兒看看臉色冷到極致的葉牧寒,一會兒看看紅髮男子,“凱西,你們到底想跟我二哥要什麼人?”
凱西格外騷包地撩撥了一下他的紅髮,“也不是重要的人,就一個雜碎而已。”
這時,一直沉默不語的葉牧寒終於開口,“既然是雜碎,那就該待在雜碎該待的地方。”
“這不是上頭給我們下了死命令,讓我們一定要找到這雜碎嗎?”凱西笑眯眯道,“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寒爺您要是不願意把活人給我們,那死人也行,只要把人帶回去,管他是死是活,我們也能跟上頭交差不是。”
“活人你們是帶不回去了。”葉牧寒面上沒有任何表情,他冷冷道,“屍體也已經喂畜牲了。”
凱西問,“一根骨頭都沒剩?”
葉牧寒冰冷疏離地看了眼他,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