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裡的氣氛一時有些沉重。
墨七雙手環胸,明顯一副我不配合,你能拿我怎麼著的樣子。
其中一人沉不住氣地怒道,“你殺了我們三個人,還敢這麼囂張!現在我就要為他們報仇!”
說著,這人拔出槍就對準了墨七。
墨七面色未變地站著,那桀遜冷傲的目光仿若根本沒將他放在眼裡。
“馬克!”為首的軍官沉聲呵斥道,“把槍收起來!”
馬克憤憤不平地看向軍官,“隊長!”
那死的三個人當中,有一人正是馬克十幾年的好兄弟,而今就這麼白白被人殺了,這讓他怎麼平息怒火?
另一人此時也附和道,“隊長,馬克說的沒錯,這人殺了我們的兄弟,他就是我們的敵人!既然是敵人,那就不該手下留情。”
隊長轉身瞪著面前的兩名屬下,“威爾,馬克,你們是想違抗軍令嗎?”
威爾和馬克聞言,立即站直了身子,“費雷德隊長,我們不敢!”
費雷德臉色嚴肅道,“把槍收起來,沒有上頭的命令,誰也不準開槍。”
“是,隊長。”
馬克只能懨懨地把槍收放在腰間,然而,在威爾將槍收回來的時候,卻突然走了火。
子彈打中了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燈,吊燈上的飾品立即嘩嘩掉落了下來,而墨七所站的位置正是在吊燈的下方。
危險地眯起冷眸,在飾品即將砸中墨七的時候,他突然身形一動,閃身來到了威爾的面前,敏捷地抬腳踢開了威爾手中的槍,手槍在半空停留了半秒,最後落入了墨七的手裡。
與此同時,吊燈上飾品也嘭地一聲砸碎在地上。
見墨七把槍對向了威爾,馬克也再次掏出槍指著墨七。
威爾一副欲哭無淚的樣子,“隊長,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手滑了。”
“哦?”墨七冷笑了一聲,“那我現在殺了你,是不是也可以說是我手滑了。”
馬克怒吼道,“你敢!”
費雷德這時候也不好再充當什麼和事佬了,因為他清楚地從這個男人的身上察覺出了森冷的殺意。
於是,他悄悄地摸向腰後,而就在此時,槍聲響起,費雷德的手指被子彈打中,斷了一根,手指的斷裂處可見模糊的血肉。
“啊――”
費雷德痛得大叫了一聲,五官由於劇烈的痛感而變得扭曲。
馬克一見,氣得眼眶充血,“混蛋!我要殺了你!”
“呵……”
墨七低低地冷笑了一聲,一個手肘打在威爾的下巴上,威爾被打得往後退了幾步,墨七一個後空翻,躲開了馬克的這一槍。
外面的人聽到了槍聲,也開始蠢蠢欲動起來。
“怎麼會有槍聲?隊長他們不會出事了吧?”
“怎麼可能?隊長還有馬克他們都是為國立過戰功的軍人,區區一個保鏢而已,還不足以對隊長他們構成威脅。”
“聽說這些人可都不是什麼普通人,我們絕對不能掉以輕心,走,進去看看――”
在這人的話音落下時,空氣中隱隱傳來了一個輕微的嗤笑聲,緊接著,一抹紅色的身影在陽臺處微微搖曳,似乎風一吹,就會隨風飄落下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