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託您的福，還活著。”顧歡歌微微一笑。

“還活著啊。”楚無楓狀似感嘆地說道：“小惡魔命還挺大。”

顧歡歌的腦子飛快地轉著，眼尾劃出一抹狡黠的笑意，“楚少和我說起過您。”

“哦？”楚無楓略微來了些興趣，“他都跟你說我什麼了？”

“他說，如果不是您，他早就死了。”

楚無楓笑了：“他是不是還跟你說，我是他乾爹？”

顧歡歌呃了一聲，反問道：“難道不是嗎？”

“是！”楚無楓加重了些語氣，“怎麼不是？”

“楚言琛好像一直都在找您，所以我很好奇，您怎麼會被關在這裡？”

“小惡魔在找我？”楚無楓倏然哈哈笑了幾聲，“他找我也是像你們一樣想要取我的命？”

聞言，顧歡歌眉頭微微蹙起，“聽您這意思，您和楚言琛之間似乎有些誤會。”

“誤會？”楚無楓冷笑了一聲，“當初這小子可是自願跟我走的，老子一沒逼他，二沒威脅他，他長大了，翅膀硬了，就跟老子算起舊賬來了。”

顧歡歌好奇地蹲下身子，看著牢房裡的男人道：“舊賬？什麼舊賬？”

楚無楓斜睨了她一眼，“那小子沒跟你說我是他媽的情夫？”

顧歡歌：“……”

楚言琛瘋了才會跟她說這個。

“小姑娘，據我所知，楚言琛那小子對女人可不感興趣，他剛成年那會兒，老子就找了個身材火辣，樣貌也是數一數二的美女扔他床上，結果這小子一點也不領情，當著老子面就把那女的賞給他那些屬下了。”

“之後我又給他找了其他型別的女人，可那小子就是一點性趣都沒有，我都快懷疑這小惡魔是彎的了。”

顧歡歌：“……”

楚言琛？

彎的？

您是在說笑吧？

“我可不是在跟你說笑。”楚無楓突然板起了臉，正色道：“那小惡魔對女人是真石更不起來。”

顧歡歌：“……您能閉嘴嗎？”

楚無楓不僅不閉嘴，還忽然饒有興味地問她：“他對你石更得起來嗎？”

顧歡歌有種想罵人的衝動，但還是保持著完美無缺的微笑道：“我和楚言琛只是普通朋友。”

“普通男女朋友？”

顧歡歌無奈：“我有男朋友。”

“楚言琛？”

“不是。”顧歡歌搖頭，不再和楚無楓周旋，直接說明了來意，“我來找你，不是因為楚言琛，”

楚無楓漫不盡心地說：“我知道，你們剛才說了，是來拿我的命的。”

“想要你命的只有七月一人。”顧歡歌轉頭看了眼身後的慕七月，隨即又將視線放回了楚無楓的身上，“至於我找您，是想向您打聽一件事。”

“你想知道楚言琛的什麼事？”

顧歡歌：“……我不想知道楚言琛的事。”

楚無楓的語氣聽起來格外隨意，“那我可不能保證我接下來說的話都是真話。”

顧歡歌皺眉，暗暗沉思了幾秒才開口道：“這樣吧，我們做個交易如何？”

“交易？”楚無楓看向她，抬了抬下巴，“說來聽聽。”

“你應該也想知道楚言琛這一年的情況吧？”顧歡歌說，“我可以告訴你，但你也必須如實回答我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