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面時間就安排在了前幾天。
地點是權夫人定的,安靜又雅緻,與會人員就顧歡歌和權墨修,還有傅西庭以及權老權夫人。
想著傅西庭和權老以前還有些恩怨,顧歡歌總擔心這場見面會會變成硝煙瀰漫的戰場。
顧歡歌和權墨修先行到場,說不緊張是假的,顧歡歌抓著權墨修衣襟的手都在冒冷汗。
權墨修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她別緊張。
顧歡歌快哭了,把頭埋在權墨修的懷裡悶聲道:“如果爸爸和二爺打起來,我們該幫誰啊?”
權墨修:“看戲不行嗎?”
顧歡歌:“……”
看著女孩投射過來的白眼,權墨修好笑地摸了摸她的頭髮,輕聲道:“別擔心,有母親在。”
等人都到齊了,顧歡歌自發坐到傅西庭的身邊,就是防範一會兒雙方吵起來的時候,她好拉一下。
權墨修也在顧歡歌的身邊坐下,楚河漢界,涇渭分明。
白佩蘭先開口道:“孩子們的婚事,不知傅先生是怎麼想的?”
傅西庭看了眼身旁儘量縮小自己存在感的女兒,淡聲道:“念憂她媽媽走得早,我這個缺席了多年的父親按理說沒資格插手她的事。”
顧歡歌聞言,慢慢地抬起頭朝著傅西庭看去,心裡想著:確實是挺沒資格的。
權墨修在桌底下握住她的手,眸色幽深地看著她。
顧歡歌讀懂了他要表達的意思,抿唇衝他笑了笑,表示自己沒事。
“念憂是個好孩子,以後還望權老和權夫人多多照顧一下。”傅西庭說,“即使念憂以後犯了什麼錯,也請權老權夫人不要責備她,念憂雖然嫁入了權家,但她也還是我的女兒,除了念憂的媽媽,沒人能呵斥她,責怪她半句,但是我相信,念憂她是不可能會犯錯的。”
權老,權夫人:“……”
顧歡歌捂臉:“……”
您這護短未免也護得太明顯了吧?
白佩蘭不愧是大家閨秀,也是經歷過各種大風大浪的人,見狀也只是笑了笑,說道:“歡歌嫁到我們家,那也就是我的女兒,我要真責備她什麼,只怕先跟我翻臉的會是我們家老三。”
權墨修面色清冷,隨即點頭:“嗯。”
對於自家兒子護妻猶如護犢子的做法,權老和權夫人早就見識過了。
“這是我們給歡歌的聘禮。”在上菜之前,白佩蘭將一份檔案遞了過來。
傅西庭接過,轉手又給了顧歡歌:“你的聘禮,由你自己作主。”
顧歡歌無奈:“媽媽,阿修已經給過我太多東西了,我有的已經很多了,再多我都該害怕了。”
白佩蘭說:“害怕什麼,阿修給的是他的,這是我們做長輩的給兒媳婦的一點心意。”
顧歡歌不用開啟也都知道檔案裡是什麼內容,無非是一些房產和不動產。
但她怎麼也沒想到竟然會是一份遠權的股權轉讓書,轉的股份還是百分之十五。
這……顧歡歌更加不能收了。
“這點股份不算什麼,等你和老三有孩子了,遠權還不是要交到我孫子的手中。”權老聲音渾厚地開口。
顧歡歌是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