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時間,顧歡歌明顯沒多少精力再和白佩蘭走親戚。
白佩蘭見她是真的累了,便讓司機把車開回了權家。
顧歡歌一回房間就倒頭睡著了,可能真的是冬眠的因子在作祟,她最近總感覺睡眠不夠,都快成起床困難戶了。
這一睡就睡到了晚上七點,再睜眼的時候,她人已經不在權家,而是不知何時被帶回了北椿園。
權墨修煮了麵條,等她醒了便讓墨九端上來,接著人又回軍部開會去了。
顧歡歌一邊嗦著麵條,一邊開啟電視看最近的新聞。
軍部的情況,顧歡歌不清楚,但政壇上的情況,還是能透過新聞尋到一點蛛絲馬跡。
費氏一派不知在預謀著些什麼,從政壇高層被接二連三地替換,顧歡歌終於是嗅到了一絲危機。
費氏一派似乎是按耐不住想要動手了。
可北堂夜這人看起來好對付,實則城府比誰都還要深,敢算計他,就必須有能力承受來自總統大人的威壓。
在座談會議上,顧歡歌毫無意外地看到了權衛凌和葉霖,但陸亦年竟然也出現在了會議上,這就令她感到有些匪夷所思了。
陸亦年不是隸屬於軍部嗎?軍部的人參加這種政治色彩極其濃烈的會議,不會引起這些政要人員的爭議嗎?
顯然,顧歡歌的擔心是多餘的,因為權墨修晚上回來的時候,陸亦年也跟著來了。
“嫂子,好久不見啊。”陸亦年一見到她,便作勢要上來給她一個闊別良久的熱情擁抱。
然而剛踏出一步,就被一隻強而有力的手臂給攔住了。
權墨修面若寒霜地瞪了他一眼,警告他離他老婆遠一點。
陸亦年只好訕訕地收回手,倒在沙發上和被顧歡歌帶進來的白虎獅嘮嗑。
“墨墨,過來。”陸亦年衝白虎獅招手,“來給爸爸摸一下。”
白虎獅懶懶地抬起大腦袋看了他一眼,非常傲嬌地扭過臉去:要臉嗎?愚蠢的人類!
顧歡歌接過權墨修脫下的外套掛在衣架上,聞言輕笑了一聲,饒有興味地看了陸亦年一眼,“陸少,你敢自稱是墨墨的爸爸?”
陸亦年:“……”
他忘了墨墨這名字當初是取自何意了。
於是,陸亦年亡羊補牢地改了口:“墨墨,過來給兒子摸一下。”
顧歡歌忍俊不禁,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陸少,你這便宜佔得有些不道德啊,墨墨今年還沒六歲呢。”
陸亦年:“……”
叫爸爸不行,叫兒子也不行,這是要搞死他啊?
陸少破罐子破摔地伸長手在白虎獅毛絨絨的大腦袋上呼嚕了一把,然後脆生生地叫了一聲:“哥!我給您拜個晚年了咧!”
顧歡歌啞然失笑,靠在權墨修的身上笑得肩膀一抖一抖的。
陸亦年感覺自己這輩子的臉都丟完了,輕飄飄地朝著顧歡歌看過去:“嫂子,你夠了啊。”
顧歡歌沒說話,把頭埋在權墨修的懷裡掩飾自己此時的樂不可支。
“三哥……”陸亦年委屈地看向一臉面無表情的權墨修,像要讓他三哥替他做主,“管好你媳婦。”
權墨修面不改色:“我聽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