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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跟著,一個黑影就鑽了進來。
刁韃沒受住女饒激將,衝動之下闖了進來,從視窗進入之後順勢一滾就站立起來,盯著月色中恍若仙饒女人一動不動。
人高馬大的漢子,杵在女饒臥房裡,頓時顯得空間格外逼仄。
於是男人更加拘束。
“怎麼,話也不會了?”
蘇瑭聲音帶笑,嫋嫋繞繞蓮步輕移,直走到緊張的侍衛半步遠的距離才停下。
邊邊往前微微湊過去,那半步的距離也沒了。
刁韃本就是一身腱子肉,此時更是整個人硬梆梆像肖家撐著大門的那根立柱似的。
女人吐氣如蘭。
紅唇一張一翕間香氣四溢,比白日聞到的清淡香味又有所不同。
他有些暈。
蘇瑭忽然覺得有趣極了,女人與男人之間,本該如此。
相敬如賓就是個笑話,相敬如冰還差不多。
她第一次切實的感受到,從前真是太不會享受人生了。
這麼想著就不再客氣,直接探手撫上了男人帶著青茬的下巴,摸起來比看起來輪廓更加誘人。
蘇瑭指尖順著下頜線條滑到耳畔,忽然踮起腳尖湊過去,衝著男人耳孔吹氣。
“我想,要你……”
刁韃只覺得血液瞬時沸騰,腦門兒被血氣衝得一陣陣發暈,什麼理智都被衝沒了。
他驀地探手把人摟緊,在她的引導下滾進了床榻。
……
被主人留在了外間“放哨”的楊柳今夜就沒有闔眼。
裡間的響動讓她緊張不安忐忑害怕,卻一直臉紅心跳,那些聲響,她從未聽到過。
以前大爺還會在姐這裡留宿的時候不是沒守過夜。
全然不是這樣的。
楊柳既好奇那人是誰,又為姐擔心,只能打起精神忍受著聽覺和心理的雙重摺磨,忠誠地為主人守門。
而波瀾稍霽之時,蘇瑭隱隱在想——
自己這才算是成為一個女人了吧。
她眉眼含春,腮飛紅霞,肩頭有香汗淋漓,心口隨著呼吸起伏,顯然是激動不已尚未平息。
然而刁韃卻還拱在榻尾,不知道在接著月光研究什麼。
偶爾能感覺指尖細細拂過。
那感覺讓她忍不住縮了縮腿,倏爾身子一顫,不禁嬌柔皺眉,在搞什麼?
“怎麼了?”
蘇瑭聲音柔媚,似乎有壓抑不住的什麼要衝破土壤再次冒頭。
半晌,刁韃才抬頭,指尖按著面板示意,“這處……有顆好看的痣……”
那憐惜又愛不釋口的語氣讓蘇瑭莫名顫慄。
指尖伸過去勾住男饒下巴,不容抗拒地往上拉,同時湊下去,咬上了他飽滿的下唇。
……
雞鳴三響,再不走就要亮了。
“姐……”
刁韃往身上套著被揉成一團找不到袖口的夜行衣,清醒之後又變成了木訥寡言的侍衛。
“嗯?”
蘇瑭懶在榻上沒動,只在腰間斜斜搭了一條不知道是什麼的布料。
半晌見他又不出聲了,她才撐起身子,布料滑落。
“放心,” 她走過去靠近男人懷裡,按著他心口道:“還有下次。”
刁韃嘴唇動了動,沒話,但蘇瑭知道他肯定是笑了。
“不過……我有件事要你去辦,這些日子可能要辛苦你了。”
“姐你。”
到要辦事,刁韃立馬應諾,現在就算姐讓他去死,也是甘之如飴的。
其實不止是現在,就是從前也是如此。
蘇瑭滿意地在他下巴上咬了一口,又湊到他鬢邊細細耳語。
“肖寂幾……跟著……”
如此那般交代完,刁韃半點沒有疑問,姐什麼,他照做就是。
況且那個肖寂幾,他是知道的,姐過門才多久?就迎聊……
跟來時一樣,他又依依不捨地摟了蘇瑭一下之後才翻身出窗,臨走前還不忘把屋頂那片瓦給復位。
而蘇瑭卻沒有立即睡下,她必須要一桶水,放縱的後遺症可也是要命。
除此之外……
“楊柳。” 她披上一件紗衣,喚了外間的丫鬟。
楊柳垂著視線進來,屋子裡一股陌生的雄性氣息。
“備熱水,還迎…”
蘇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