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幾的人心裡立馬大喊不妙。
但不等他們反應,就被衝過來的官差給制住。
的是無關熱避讓,這次的捉拿目標除了肖家父子,他們這些座下走卒中的頭頭當然也是首當其衝。
“大人,這是蘇大學士嫡女的閨房,外男多有不便。”
楊柳受過知會,這會兒絕口不提肖家大奶奶的茬,一口一個蘇家嫡女。
捉饒官差也是給蘇家面子的。
“本官奉旨捉拿欽犯肖寂幾,他人可是在這裡?”
“肖大爺尚未起身,大人可容我家姐先行更衣?”
這話的意思明明白白,兩口子還沒起,你等女主人穿衣服先!
即便楊柳自己也不甚明白,姐明明已經梳妝整齊,為何還要讓她來這裡拖延時間?
官差聽她這麼,也沒有硬來,只讓手下把院子守住。
等了沒一會兒,院外又有腳步聲喝著哭喊聲傳來。
“我兒!”
眾人回首,就見一雍容婦人帶著丫鬟婆子踉踉蹌蹌地跑進來,邊跑邊哭。
“大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夫君,我兒,到底犯了什麼事,一言不合就要拿人!”
原來是肖母,先是聽官差闖進門把丈夫抓了,現在又在滿府找自己兒子,她也是幾個撲空才追到了兒媳婦院子裡來。
“楊柳,哪個不長眼的婆子如此吵鬧?”
正在院子裡眼看就要沸反盈的時候,正房裡傳出清冷一聲輕斥。
肖母一聽兒媳婦把自己罵作“不長眼的婆子”,那還得了,當即就帶著人浩浩蕩蕩地衝進去。
官差們一看,正好!
於是也領著人闖進屋。
就見一衣著得體,妝容端莊的女人款款從裡間走出。
“發生何事?如此多人?”
蘇瑭在這麼多人面前絲毫也不露怯,上輩子被浸豬籠的時候圍觀的京城百姓可是人山人海。
她這話是問楊柳的。
“姐,大人們是要捉拿欽犯。”
“哦,我這屋子裡有欽犯?”
“蘇姐,吾等奉旨捉拿欽犯肖寂幾,他可是在裡間?”
官差也是有意思,在人家婆婆面前,也順著丫鬟的口風叫了未出閣前的稱謂。
“夫君?他才操勞一宿,這剛歇下,不知夫君所犯何事?”
“這是朝廷的事,蘇姐不必過問。” 他們也是看在蘇大饒面子,不然怎麼會如此和和氣氣?
“如此,大人請便。”
蘇瑭不過是走走過場裝樣子,聞言立即側身讓過。
“蘇氏!” 肖母這才找到插嘴的機會。
“你好膽!那是你丈夫!”
蘇瑭只看一眼,楊柳便立即上前,攔住要衝上來抓撓的肖母。
“婆婆,官差大人辦案,你還是不要在這裡妨礙了,心一起被抓進大牢……” 她聲音柔柔的,但已經不再叫她“母親”。
肖母氣極,但卻是被她的話唬住,周圍可是實打實的帶刀官差!
不能攔著,她又擔心兒子,只跟著一起闖進內間。
當即跟那些官差一樣,被裡面的糜亂景象給驚了一下,一時訝然——
因為沒開窗,屋子裡麝香味濃郁,床下亂七八糟丟了一地男子衣物,床上自己兒子正四仰八叉地呼呼大睡。
毫無遮攔不,身下床單被褥凌亂中帶著不可的痕跡,剛剛媳婦嘴裡的“操勞一宿”所指為何不言而喻。
兒子不是一直不喜歡這個媳婦?怎的突然又……
肖母愣住,官差們可沒。
他們直接撈過床褥把人一包就扛起來往外走,肖寂幾這才驚醒。
“啊,你們!這是、這是做什麼!”
“放我下來!”
忽然想到什麼,於半空中到處瞟,見到靜立在一邊的蘇瑭當即目眥盡裂,“蘇!嗚嗚嗚!”
但官差顯然嫌他太吵,直接塞了一團不知道哪兒薅來的布把他嘴巴給堵住了。
肖母一直追著出了二門才因為實在跑不動了一屁股坐在地上,滿臉恍惚。
丈夫明明告訴她,他們傍上了真正的大人物,不是蘇致禮那樣吝嗇的人,今日之後肖家就要真正飛黃騰達……
可今日還沒過,怎麼就忽然父子二人都攤上了牢獄之災?
她又讓人攙扶著想要去柳閣找蘇瑭問話,卻被下人拒之門外。
“姐昨夜太累,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