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裡。凌璟卻避開了她的手。
“你不是要跟那個小白臉在一起了麼?你不是不要我了麼?既然是這樣,那你還來做什麼?”
“凌璟,你別鬧了。”蘇沛真的神情難得的嚴肅:“你告訴我,你到底傷到如裡了?”
“我說了我沒受傷。”凌璟一臉無所謂的語氣:“不過就是搬東西的時候,被貨物砸了一下。”
“你”蘇沛真沒想到會是這個原因:“你脫下衣服,讓我看看。”
“女人,你現在這是鬧哪樣?”凌璟挑眉,一副吊兒郎當的態度:“幹嘛?同情我啊?免了。我雖然不如你,但還真不需要你同情。”
蘇沛真盯著他的臉,最後沒有多一句廢話,上前將凌璟的衣服一把給扯下。
外套之下是一件打底的恤衫,兩件衣服都沾了灰。蘇沛真像是沒看到一樣。
手探向了衣服下襬,將衣襬捲起來。
凌璟站在那,剛才嘴上說得好聽,這會卻站著不動,任她給自己檢查。
衣服掉在地上,蘇沛真看到了,在凌璟的肩膀上,好大一塊痕跡。估計有兩天了,底『色』雖然是紅『色』,但是上面有些地方已經開始變青了。
蘇沛真將手碰了碰,凌璟將身體往邊上一避。
“別碰我。”
蘇沛真沒說話,看著凌璟自顧自的走到那個破沙發上坐下。
他拿起了其中一瓶『藥』油就要往肩膀上倒,蘇沛真上前,握住了那個瓶身。
“你幹嘛?”
“擦『藥』不是這樣擦的。”
“你憑什麼管我?”
“凌璟,你別鬧了。你不是小孩子。”
“你看不慣我鬧,你可以走啊。”
蘇沛真是真的想走,一走了之的那種,可是她做不出來。看著男人身上的灰,一慣有潔癖的她其實是有些受不了的。
“你這樣不行,走吧,我帶你去一下醫生。”
“不用了。”凌璟搖頭:“不過就是被砸了一下,死不了的。”
說話的時候,他指了指自己的胸口:“你看,我這裡中了一刀,差點死一,不一樣沒死?”
他說起那道傷口,蘇沛真就想起了他們的初識。從認識以來這幾個月,一副副畫面,從腦海裡不斷的閃過。
蘇沛真手上還拿著那瓶『藥』油,她在他旁邊坐下,就要去給她擦『藥』。
凌璟又一次避開了她的手。
“凌璟。”
“幹嘛?”凌璟站了起身:“這一身髒死了,我去洗澡。”
蘇沛真沒話了,凌璟就這麼進了浴室。很快的,裡面響起了水聲。
聽著裡面的動靜,蘇沛真知道自己現在應該走人的。現在凌璟的態度擺在那裡,她此時離開,以後兩個就真的能斷了個乾淨。
很快的,凌璟就出來了。
春末的天氣,這傢伙也不嫌冷,就這麼光著上身出來,頭髮溼漉漉的,結實的胸膛上有水珠順著掉下來,滑到腰間,被那條薄薄的浴巾擋住。
這傢伙,就是一那種妖孽。
他在沙發上重新坐下,拿起茶几上的『藥』油又要往身上倒。
蘇沛真阻止了他的動作,將『藥』油拿過,倒在手上,看著對方肩膀上的傷,將『藥』油輕輕的塗抹,擦開。
凌璟在她碰上自己的時候,身體縮了一下。
很快就不動了。她給他擦『藥』,看著上面那一大塊痕跡,她不知道為什麼,眼睛突然就有些酸澀。
有一種難言的情緒在胸臆意湧動。
衣服上的灰,肩膀上的傷,他剛才上樓時透『露』出來的疲『色』。
她沒有在社會底層生活過,可是她聽過,看過,能想象凌璟這幾天遭遇的是什麼。
她也還記得,初識時,凌璟是怎麼樣一個驕傲的個『性』。
心有些微微的,輕輕的刺痛。為他將『藥』油擦好,看他一直背對著自己,她閉了閉眼睛,放下『藥』瓶,伸出手將凌璟的腰圈住。
臉貼上了他的後背,『藥』油的味道有些刺激。
她卻能隔著胸腔聽到凌璟的心跳聲,一聲聲的,像鼓一樣,打在她的心上。
這一刻,她放棄了全部的掙扎。
“凌璟。我們在一起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