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

雖然是這樣，但是因為柳惜韻一直沒有點頭嫁給凌信，凌璟的地位比他那五個哥哥高，但是另五個人卻一直不服氣。

都是非婚生子，誰又比誰高貴呢？

他們不服氣凌璟，尤其是在凌璟接下家裡不少生意之後，越發的妒嫉。

凌璟有凌信護著，柳惜韻寵著。說他是天之嬌子也不為過。

偏偏他擁有一切了卻還不滿足，總是鬧出一副我不稀罕的模樣了。怎麼不讓他那五個哥哥生氣呢？

這會凌信一喝斥，其它幾個人的目光都跟著看向了凌璟。雖然面上不顯，不過老三跟老四眼中的幸災樂禍還是一眼可見。

凌璟坐在那裡，看著這一大家子人。他眼中沒有一點覺得過年的喜慶，也沒一點團圓的快樂。

他只覺得膩味，非常的膩味。對上幾個兄弟的臉，他此時的戾氣，是前所未有的重。

“擺個臉給誰看啊？我擺臉了嗎？”

他挑眉，一臉放蕩不羈的模樣。邪肆的雙眼，帶著明顯的挑釁。

“我就擺臉怎麼了？我不能擺臉嗎？”

“凌璟，你——”

“去年。”凌璟突然站了起來，往自己的胸口指了指：“我這裡捱了一刀。”

“就這裡。”他將自己的衣服一扯，露出也他精壯的胸膛，還有胸口那一道十分明顯的疤。

柳惜韻瞪大了眼睛，兒子受傷這事，一直瞞著她，她竟然從來不知道。

嘴唇顫抖，她想說什麼。卻是說不出來。

凌信坐在那裡，他看著凌璟，自然也看到了那道疤。就在胸口的位置，那麼長，若是再深一些——

“凌璟，誰——”

“誰？”凌璟笑了，他將衣服隨意拽回去，目光掃過自己那五個看起來似乎兄友弟恭的兄弟。

“我知道誰動的手，我不說。可是現在看著你們，我覺得很噁心。”

“你們讓我噁心。”

客廳一片安靜，五兄弟面面相覷，卻無一人開口。凌信也猜出一些事情來，可是他不敢相信。

不可能，都是他的孩子，他一早就說過了。更何況，他把這些孩子接回來養著，已經是恩賜了。更不要說他們得到的雖然沒有凌璟多，可也不差。

“兄友弟恭？手足情深？我呸。”凌璟啐了一口，絲毫不掩飾自己的情緒：“真的。我超噁心你們。”

“凌璟，你——”大過年的，就不能換個日子再來折騰這些事嗎？

凌信想阻止，凌璟根本不給他機會：“什麼兄弟？不過是一群巴不得我死的兄弟。”

柳惜韻最先反應過來，她心疼兒子，可是今天怎麼說也是過年：“阿璟，不要說了。”

“幹嘛不讓我說？我偏要說。你們喜歡爭，喜歡鬥，自己去爭，去鬥。我他~媽~的不喜歡。我還就告訴你們。老頭子這點子家業，小爺我根本看不上。”

說話的時候，他轉過身看著凌信，一直壓抑的情緒，在此時到了頂點：“老頭子我告訴你，你以為我沒有了你的家業，我會餓死？你以為我不當凌家這個少主了我就不能活了？我告訴你，不可能。”

凌信臉色難看，一隻手捂著胸口，明顯是被凌璟氣到了。可是凌璟才不在乎。

“這些財產，你愛給誰給誰，別扯著我非要我回來裝出一副兄友弟恭的樣子。我噁心。”

另外五個兄弟這會全部縮著頭，沒有一個人出聲。

凌信站了起來，用力一拍桌子：“凌璟，你夠了吧？”

“我，在這裡宣佈，我不要你的財產。我寧願去外面當個小白臉，也不繼承你的家業。所以老爺子，你可以收起你那套了，還有你們，以後可以別在我面前演戲了。我看著噁心。”

“凌璟——”凌信氣壞了。

凌璟卻不想呆了。從日本回來後，凌家明爭暗鬥。他遇到了不止一次黑手，兩次車禍。

因為身邊並不安全，他甚至沒有去找蘇沛真。

可是這樣的日子，他過夠了，也過膩了。

他不想要凌家少主的身份，不想要凌家的財產，他現在只想一件事，回到曾經的榮園去，呆在那個女人的身邊。

他只想要她，他甚至懷念以前真的給她當“小白臉”的時光。

他前半生乏善可陳的人生，只有那一段時間，他是真的開心。他不用當凌家少主，他只是凌璟，一個男人。

一個被蘇沛真喜歡的男人，也是一個喜歡著蘇沛真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