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青桑是第一次來警·察局這種地方。她被帶到一個小黑屋裡面。
她看過電視,目光對上那面玻璃時就知道那一邊有人在盯著她們看。
蘇青桑沒多少害怕的情緒,倒覺得有點新奇。這種地方,正常人一輩子都不會來一次。這也算是難得的經歷了。
帶她來的兩個警察,剛好就是一男一女。其中那個女警察見她來了不但不慌張,反而還一副這樣淡定的模樣。
這人要不是太坦蕩,就是太會演戲了。
“坐下。”那個女警察開口了。蘇青桑看了眼那張桌子,一邊放著兩張椅子,一邊放著一張椅子。
一張椅子的那個扶手看起來就是電影電視裡那種可以拷住犯人的。
蘇青桑的眉心擰了起來,她今天來,不過是來協助調查,怎麼這些人現在是打算將她當成是犯人對待了?
“蘇青桑,坐下。”
那個女警又叫了一聲,聲音明顯透著喝斥。蘇青桑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邁步在椅子上坐下。
萬幸那人沒有把她拷起來,不然她可不能保證自己還能配合。
兩個警察在她對面坐下,將光一開啟,蘇青桑本能的閉了閉眼睛。
“蘇青桑?”
那個女警察這個時候拿來一臺筆記本,開啟,開始給蘇青桑做筆錄。
“姓名?”
“蘇青桑。”蘇青桑這會覺得有點好玩。對方剛才還叫她的名字,這會卻又問她叫什麼?
“性別?”
“女。”
“職業?”
“醫生。”
“第一醫院的婦產科醫生?”
“是。”
“昨天你做了一臺手術?”
“是。”
“什麼手術?”
“剖宮產手術。”
對方都知道了,還要來問,蘇青桑也頗為無奈。將對方要問的問題也很簡單,她都配合著回答了。
前面的都是開胃小菜,很快的,就到了重點了。
“有人告你涉嫌謀殺昨天那個你接生的,剛出生的嬰兒。”
蘇青桑愣了一下,哪怕明知道了自己的罪名,冷不防聽到,還是讓她有些失笑。
“同志,你在開玩笑吧?”
“嚴肅點。”
“警察同志,我昨天確實做了一臺剖宮產手術,我是主刀醫生。那個嬰兒出生就沒有了呼吸,怎麼現在變成是我謀殺了這個孩子呢?”
兩個警察對視了一眼,那個女警看著蘇青桑。
“蘇青桑,舉報人說,你完全有可能利用接生的時候把孩子殺了。”
“警察同志,你可能不太明白的,手術室不是我一個說了算。一臺手術也不可能只有一個人完成。剖宮產這樣的手術,手術室裡除了主刀醫生,也就是我,還有助理醫生,還有助產士,還有護士,還有麻醉師。我想請問,我們樣才能在這麼多人的面前,動手殺那個剛出生的嬰兒?”
“你的意思是,你跟那個嬰兒的死無關?”
“當然。”蘇青桑的聲音很輕:“如果你們不信,你們可以問昨天手術室同手術室的其它醫生,護士,還有我其它的同事,他們可以證明,我沒有說謊。”
“那你承不承認,可能因為你在手術中操作不當,因為你的拖延導致了那個嬰兒的死亡?也就是說就算你不是故意的,也存在醫療上的操作問題?”
蘇青桑這會有點想笑了。看對方這樣的態度,好像是非得蓋點什麼罪名到她頭上來了?
“我剛才說了,手術室不是我一個人的,我們所有的操作都是嚴格的按照醫生操守來的。所以我不認為我存在醫療上的操作問題。”
“這麼說你堅持那個嬰兒的去世跟你無關了?”
“是的。沒有成功的挽回那個嬰兒的生命,我也很遺憾。”
先不說齊惜薇對霍靳堯有救命之恩,她就算只是一個普通的醫生,也不會見死不救的。
“你對於這次醫療事故,就一點責任也沒有嗎?”
女警察的話非常不客氣,蘇青桑的眉心擰了起來。
“警察同志,第一,這不是一起醫療事故。這只是我們不想發生卻偏偏發生的意外。第二,醫生只是醫生,是普通人。如果所有的病我們都可以治,如果所有的人命我們都能救回來,那我們已經不是人,是神。”
“我們不是神,我們沒有辦法救回所有的生命。雖然我們是這樣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