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不能再讓你害哥哥了!”蒙面人嬌斥一聲,拳掌再送,大長老一口血如箭噴出,身軟如泥,貼著牆壁滑了下去,瞪著蒙面人怒斥道:“好個丫頭,我打小就對你呵護有加,苦心栽培於你,沒想到你今天反幫著這小子對付大伯……”。
“大伯,我也不想的,可誰叫你要害哥哥了,你原諒喧兒吧……”這一切變起倉促,凌楓剛剛反應過來,忽見凌喧兒俯身從大長老身上解下鑰匙,開啟凌楓鐵枷,將他負在背上,奔出石室。
他心中思忖凌喧兒這丫頭以前對大長老是言聽計從,今天怎麼會對他出手了,以前還真是錯看這丫頭了。
凌楓心中想著事,凌喧兒揹著他卻足下不停。
此刻來到一片凌子裡,凌楓再也忍不住道:“小丫頭片子,還不放下哥哥,你還想揹著我奔到何時?”
“哥哥不要出聲,這裡還有許多暗兵!”凌喧兒噓了一聲,示意凌楓噪聲。
凌楓遊目四顧,但見房舍參差,黑沉沉不知終始,還每座房子處都有黑影閃動,才知道凌喧兒所言非虛,不覺心中惴惴,再不多言。
凌喧兒揹著他在房舍間曲折穿梭,殊無停頓,對寺淩氏家族的地形十分熟悉,不一時,便越過高牆,奔出了淩氏家族,奔了約莫數十里,爬上一處高坡,才放下凌楓。
此時凌喧兒雙手撐地,急劇喘氣起來,背脊顫抖不已,十指深深陷入泥裡。
凌楓一愣,問道:“你還好麼?”
凌喧兒擺擺手,四肢著地,重重喘息兩聲,伸出一手,扯下面巾,才道:“是剛才怕出事,揹著你跑的太急,心裡太緊張了,不礙事的!”。
“這還不是你自找的,你若解了我身上的禁制,我又何苦要你背了!”藉著朦朧的月光,看著凌喧兒玉額上密佈的汗珠,凌楓心裡也隱隱有些感動。
凌喧兒聞言淡笑看了凌楓一眼,悠悠嘆道:“我若當時就解了你身上的禁制,你會放過我大伯麼,我不想大伯殺你,也不能讓你殺了大伯!”
“哼,這是什麼鬼話,你不讓我殺,你自己卻將又你大伯揍的半死!”凌楓心中冷笑不已,但對凌喧兒這一舉動,當真也是驚喜不勝,感動非常,主要是現在他已脫困,才會有這樣的心情。
當下對著凌喧兒道:“你放了哥哥我,凌家是不能回了,以後打算怎麼辦?若是要賴著哥哥我,我也生受了。”
可誰知凌喧兒搖搖頭,說道:“大伯受我一擊,短時間內絕難恢復,我心有不忍,要回去幫大伯療傷,待大伯好了,就任憑他怎麼處置我好了!”說罷小臉上一陣黯然。
“你當真還要回去?”這時間,忽見凌楓目光斜眺,面露異色。
凌喧兒不由得隨他目光瞧去,尚未看清發生何事,小腹忽就一痛,頓時軟倒。
“哥哥,你想做什麼?”凌喧兒驚疑難忍,抬眼望去,只見凌楓目不轉睛盯著自己,面露詭笑。
凌喧兒疑惑不定道:“哥哥,你,你……怎麼……”
凌楓笑道:“哥哥可不能讓你去做傻事,大長老那混球,天性無良,你若當真回去,不被他整的死去活來才怪,我可不想讓你以後後悔,暫時還是跟著哥哥走吧!”凌楓咧嘴一笑,月光映照下,將凌喧兒負在背上,馳足狂奔而去。
山風灌耳,涼意漫生,兩側景緻被月光浸潤,如流霜長河,杳然逝去。
凌楓如處夢中,回想這幾日所見、所聞、所遇之事,委實驚險怪譎,生平所無。
抬眼望前,前路濃黑如墨,此次前來本是為了仙兒,可進入墓地後,所遇之事,都有如重重謎團,不但沒見到仙兒,反到覺得仙兒的身世背景更加的無法揣度,不可預測了,他想著想著,不由深深迷惑起來。
夜色漸濃,無月無星,枯草叢中,蟲聲啁啾,使這蒼茫的原野更平添了幾分淒涼蕭索之意。
黑暗中卻飄來幾道人影,個個身法輕捷,來勢如電。
靜寂中卻忽然響起一個冷漠異常的語聲:“回來了麼,打探的訊息怎麼樣?”
“沒有任何訊息!”兩道人影,帶著兩股煙霧,急馳而至,一個是短小精悍目光的的的藍衣少年、還有一人,面色黝黑,滿身黑衣,身後斜揹著一柄烏鞘長劍,只有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在夜色中閃爍生光。
“還沒有訊息,大哥為什麼去了這麼久!”黑暗中突然走出一個青衫少年,緊握雙拳,滿面怒容。
黑衣少年、藍衣少年,面色凝重,一言不發木立在他身後,風聲呼嘯,天地間殺機沉沉,青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