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也沒想到,剛才還完全沒有半點氣息的神秘銀麵人,突然之間,卻爆發出如此強大的威勢來!難道他能看出自己心中隱藏的殺機。
這樣強大的威勢,至少也是魂天上位,甚至頂峰強者才能夠具備!心中這樣想著,心中更是充滿了震驚和疑惑,自己就算發動秘術與之全力一戰,又有幾分把握,可不要因小失大,為了那個臭小子,將命搭在這裡才好。
也是在這一刻,凌楓才真正在他心中不測了起來,這時的玉虛心中已是有了退意。
只是現在玉虛心中還有些疑惑,就是不幽草原什麼時候出現了這樣一個強大而又神秘的修者?為什麼從來都沒有聽說過?
而且還會在這看似沒有一點出奇之處的凌子中隱修,為何不找到天地靈氣更好、風景更佳的去處?
想到這些,玉虛心中又起疑惑,突然間,他也有了個主意,便輕笑道:“在這不幽之地,能與道友相會,真是人生一大奇事,你我不妨切磋一二,以示敬意如何?”。
“哼,是敬意,還是毒意,恐怕只有你自己才知道吧!”凌楓冷哼了一聲,卻是不敢不應,因為這樣一來,無疑是在告訴玉虛此時的自己,只是個銀樣蠟槍頭,中看不中用的人!
凌楓索性反客為主,用盡全力將天劍裡的氣息抽離出一絲漂浮在手掌之上,威力雖不大,但用來唬人卻是夠了,冷漠的看著玉虛道:“給你這機會,若能接住本祖一劍,就毀凌之事,今日就算了,若是不能接住,你就本祖一劍闢了吧!”
言罷,凌楓已帶著濤天的氣勢,抽盡身體中的每一絲魂力,將之盡注於天劍之中,隨手一揮,一道藍色光柱呼嘯而出,如排山倒海一般,幻化成一個巨大的劍影凝聚而上,急速的劈向了玉虛,空間的距離都似乎突然出現了一個停頓。
“好霸道的一劍!”玉虛臉色一變,全身突然閃發出一道血色的光芒籠罩成了一條人形,就如是他自己的身影一般,接著,就看到一根隱約的黑色的棍子,從他的頭頂飛出,一棍向那道劍影。
但這一棍,玉虛並沒有出全力,不是他不想出,而是他不敢出,因為他不知道凌楓的這一劍,到底有多大的威力,因此,除了阻擊,他還要留下更多的功力,以求後路,應對後面的種種變化。
玉虛雖然沒出全力,但凌楓可是連吃奶的力都使出去了,每當體內恢復一絲功力,凌楓就迫不及待的往天劍中注去,也就是這檔,天劍的攻勢越來越強。
強到凌楓天劍呼嘯而出,一揮長劍,一道十多丈長的劍氣就以驚天之勢劈向玉虛揮出的棍影,‘轟’的一聲中,棍影頓散,重新回到玉虛的手中,原本幾十丈的距離一越而過,幾乎是長劍揮出的同時,劍氣便已抵玉虛的胸口。
玉虛臉色大變,那已近身的劍氣,才造勢丹的刺激之下,充滿了逼人的威勢,玉虛再見到短棍被擊退的那一瞬間,他就已暴身而退,可就在這時,那近身的劍氣卻突然消散了。
玉虛不明其理,以為是凌楓故意遣散的劍氣,他卻不知道,凌楓恨不得殺上他成千上萬次,要是真能一劍劈了你,凌楓怎麼可能會收手。
這一切就只在於,那道劍氣,在擊退玉虛的棍影后,本就已是強弩之末,已無絲毫威力可言,就算當時玉虛站著不動,那道劍氣,也傷不了他分毫。
可玉虛卻此時的心理,卻是隻的變了,他見凌楓身上的威勢在劈出那一劍後,又增強了幾分,心中更是驚駭,覺得眼前這神秘的銀麵人,簡直是深不可測,實力彷彿無窮無盡。
他不禁猜測,以這銀麵人的實力,要幹掉他,只怕是真有可能,剛才之所以收回攻勢,想來是怕得罪自己身後所代表的淩氏家族,才不得已而為之!
能活到玉虛這般年歲的老怪物,每一個都是兇悍狡猾,精明無比,並不容易受騙,但若是認死了一件事情,那也就如同哄騙小孩那般容易了。
此刻玉虛已完全失去了鬥志,連忙恭恭敬敬的彎下腰,向凌楓行了一禮,陪笑道:“我是受聖地之命,前來追一小賊的,現在卻是冒然打擾了前輩清修,玉某真是的罪,我現在離開這裡,還望前輩不要計較。”
凌楓心裡當然是巴不得玉虛立馬走人,走得越遠越好,最好永遠都不要回來,因此他此刻不論是精力,還是氣力,都已差不多耗盡,再過一時半刻,自己恐怕馬上就要不打自招了。
但是就算如此,他此時也不得不要露出強態,因為他是明面上的勝家,氣勢是不能輸的,嘴上冷哼了一聲說道:“你這樣就想走,哼,把老夫這當成什麼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