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一把抓住了年輕弟子胸前的衣服,目光狠辣的望著對方,聲音猙獰的道:“說!”
“弟子趁著監管河奴的空檔,到聖河之中游蕩,想看看能不能找到一些天材地寶,沒想到,寶貝沒找到,卻看到數十名我天泉門修士的死屍!”年輕弟子惶恐的道。
一聽此話,雷彪頓時變了臉色。
“天泉山,是我天泉門修士的天下,誰敢殺我天泉門修士?還一殺就是幾十人?”
遊總管也嚯的一下站起了身體,雙目炯炯的盯向年輕弟子,“小師弟,你可看清了?會不會是那些散修小門派之間發生了爭鬥,故意仿造了我天泉門修士的寶衣,穿在那些死屍身上,想要毀損我天泉門修士的威嚴?你要知道,謊報這麼大的訊息,依照門規,可是要被處死的!”
“不敢!弟子……不,不敢啊!”
年輕弟子被遊總管嚇得牙齒打顫,說話都不利索了,“那些死者當中,有一個叫做湯盛的頭目,弟子認識,曾經……曾經為了託此人辦事,弟子還給過他一些好處呢,絕不可能認錯!”
“什麼?居然真是我天泉門修士被殺了?”遊總管滿臉的震驚之色。
在天泉山,天泉門是唯一的超級門派,其他任何門派,散修,就算是鍛靈境三四重的強者,也不敢輕易擊殺天泉門元靈境的修士。
怕的就是天泉門傾盡門派之力,對他們進行大規模的報復和清剿。
“湯盛?這個人,不是我雷彪手下的小頭目嗎?誰敢殺他?”
雷彪沉默了片刻,酒醒了,但因為惱怒,臉色還是通紅一片。
原來,這遊總管和雷總管雷彪,都是天泉門安排在聖河管理河奴的門派小高層。
他們每個人的手中,都管轄著數十個小頭目,而每一個小頭目,手下有百餘名天泉門弟子,對一萬名左右的河奴進行直接管理。
天泉門這種控制著小頭目的總管,在聖河之上,還有很多很多。
而這個叫做雷彪的總管,不但是湯盛的上司,也是方圓千萬裡之內,非常出名的一個人,他的豪爽,他對女人的粗魯,附近每一個總管,幾乎都略有耳聞。
雷彪總管,就是天泉門在這天泉聖河上一個不大不小的名人。
而在天泉山,歷來就很少發生天泉門修士被擊殺的事件,他們這些河奴總管,更是每日逍遙自在,除了虐殺河奴,就是從河奴中挑出年輕貌美的女子,供他們玩樂。
可以說,天泉門安排在天泉聖河的河奴總管,雖然不是神仙,卻勝似他們心目中的神仙,想殺誰就殺誰,想玩誰就玩誰,隨心所欲,為所欲為。
但是,雷彪手下的湯盛等人,卻被不明不白的殺了!
多少年來,都沒有發生如此惡劣的事件了。
這不但損害了天泉門在天泉山占主導地位的威嚴,同時,還讓身為湯盛上司的雷彪丟盡了臉面!
雖然才剛剛發現湯盛的屍體,但紙包不住火,事情總有傳開的一天。
一想到這點,雷彪心中的怒火就騰騰騰的往上冒,多少年了,他都沒有感覺到如此的丟人,如此的憤怒!
“屍體在哪裡?帶我去看!”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雷彪壓制住滿腔怒意,對著報告訊息的年輕弟子喝道。
“是!”
年輕弟子不敢遲疑,立刻一躍而起,轉身飛了起來。
“雷兄,居然有人敢殺我天泉門修士,簡直是自尋死路!走,我遊興隨你去看看!如若屬實,我想,該是我天泉門修士在天泉山大開殺戒的時候了!”遊總管“遊興”冷聲說道。
“走!”
雷彪也不再多說什麼,魁梧的身軀衝向天際,追向了在前方引路的年輕弟子。
遊興眼神在亭子中一掃,朝那些守衛的天泉門修士使了個眼色,一甩頭,也飛了起來。
十幾名守衛亭子的天泉門修士頓時會意,紛紛飛身而起,朝前方的雷彪和遊興緊緊追去。
一夥人火急火燎,拼盡全力飛行著。
噗通!
約摸一個時辰後,年輕弟子忽然停下身體,看了看下方河面,一頭紮了下去。
噗通,噗通……
雷彪,遊興,以及其餘十幾名天泉門弟子,也都接二連三的扎入河中。
天泉聖河極深,最淺的地方,至少也有百丈。
進入河中後,下潛了足足五六百丈,眾人才到達了河底。
在一片微微凸起的淤泥上,湯盛、烏河等五十多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