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焦油紙與植物形成極佳的偽裝,洩漏出木板屋所在的,幾乎只有一扇小窗,以及粗糙的石頭砌成的煙囪。
要不然白曉也不會剛才根本沒有發現。
過了一分鐘,粗糙的門終於開啟了,一個頭發灰白的頭探了出來。
那人狐疑地端詳他們一會兒,終於目光定在小雨身上。
她的存在似乎讓他放下心,他鬆開門,走出來,是一位幾十歲的老人。
“小雨,又來看病了?這一次這兩個人我不認識啊?”
一邊和小雨打招呼,然後拉動手柄,木屋的前面忽然緊靠著兩顆參天高的大樹的旁邊一塊十五米的木柱從天而降,這就是一個原木,沒有任何修飾的原木,甚至樹皮都在。
“這是新來的城裡醫生,我們去寨子裡看看有沒有需要治療的。”
柱子一定很重,但老人的手絞動繩索,輕而易舉地便把它擺平。
他把木柱的一頭放在河岸挖好的凹槽裡,然後跪下讓另一頭傾斜、固定在相對應的另一端。
“可以了,”他說道。“你們過來吧!”
“小雨,為什麼要這麼做,木柱不是方便兩岸過往的人們嗎?”白曉不解。
小雨笑道,“這條河還沒到真正的雨季,否則一下雨,河水暴漲,到時候什麼橋也會被沖走,為了保證人們的方便,後來幾個寨子商量之後才有了這個橋。
用的時候放下來,不用的時候收起來,也省的被毀了,這裡的人們可修不起第二座橋了。”
輕鬆的跳上樹樁,快步往前走。
“放心,你要是掉下去,我會下去救你的。”
小雨調皮的對著白曉說。
白曉看著那塊木柱,雖然足夠站上去兩個人,可是因為是圓形的,挑戰每個站在上面的人,看著木柱底下冒著泡泡的湍急水流,有些呼吸困難,用力的深深吸了一口氣。“我準備好了。希望我不需要你跳下去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