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 韓易這種行為,在築基期看來,便是浪費資源的行為,那可是中品靈石,足以提供給築基期修士日常修煉。 而韓易竟然在練氣六層,便直接用中品靈石修煉。 何等奢侈,何等浪費。 如果被築基期修士知道了,絕對有弄死他,搶走靈石的衝動。 不過,誰讓韓易此時,兜裡最多的便是靈石。 發現了修煉速度暴漲的韓易,心情愉悅,並未繼續修煉,而是出門,往內峰一趟。 他時刻關心著兩宗的戰事。 畢竟,他可沒忘記,自己身上還揹著一個強制任務,這個任務還沒說終止。 雖然虎頭蛇尾跑了天傾城一趟,過了混亂一夜便歸宗,但他就怕萬一宗內又瞎搞,再來一次,那就麻煩了。 外出總有風險,特別是和血神宗的廝殺,遇上練氣九層,他就得考慮跑路,遇上築基期修士,他估計都不一定跑得了路。 苟在宗內,才最安全。 可當他走出庭院,往小靈虛峰下山方向走去時,便察覺氣氛有些不對。 擦肩而過的其他師兄弟,臉色表情複雜,有人悲憤,有人消沉,有人恨得牙癢癢。 一定是發生了什麼事,韓易內心一動,攔住一位曾見過幾面的師弟。 詢問一番,知曉發生何事後,他頓時有些瞠目結舌,片刻後,才重重長嘆一聲,折返上山,返回庭院。 剛才那師弟,說的是兩宗交戰的結局。 兩日前,大乾仙國終於表態,從中調解。 兩宗全面息戰。 但此前血神宗在太白郡內,從玄丹宗手中搶走的礦脈,從兩日前算起,擁有二十年的使用權,二十年後,血神宗承諾會將礦脈退還玄丹宗。 而這對玄丹宗來說,意味著什麼,所有人都知道。 恥辱。 赤裸裸的恥辱。 二十年? 這只不過是一個擺在明面上,讓面子過得去的藉口,二十年後,玄丹宗如果沒有更強的實力,拿頭去找血神宗要啊? 而且。 韓易想的更深。 這道訊息,雖然代表著兩宗停戰,但卻絲毫並未緩和兩宗的關係,從長遠來看,兩宗的關係,必將更加惡化。 甚至。 這礦脈的二十年期限,便是這個緩和期的時間,二十年後,血神宗就沒額外動作? 韓易卻是不信。 “如此看來,三天前,何方威所說的,宗主前往太虛宗求援,其結果,並不理想,如今這番停戰,內情一定更加複雜。” 韓易將這則訊息和之前在九龍商鋪內聽到的訊息結合起來,又想到了一點。 “最大的可能,便是太虛宗沒有表態,大乾也知道打下去,對仙國的影響更大,才最終出面調節。” “不對,不對,還有一點,大乾仙國根本不用看太虛宗和南斗神宮的面子,但之前的情況,表明並不是如此。” “如果說玄丹宗、血神宗和三大宗有關聯,那麼三大宗和兩大聖地是否也有聯絡?” “不無可能。” 韓易搖了搖頭,自嘲一聲:“我這是習慣使然,職業病犯了啊。” “不管內情如何,都距離我這個小小的練氣六層,太過遙遠了,何必自我煩惱。” “罷了,還是先關注眼前吧。” “至少,對當下的我個人來說,兩宗停戰,對我並無任何影響,相反,還能暫時保證安全,至少不需要因為強制任務,再到前線去和血神宗廝殺了。” 想到這裡,韓易無形中又鬆了一口氣。 他並不是幸災樂禍,也不是希望玄丹宗受到如此侮辱,更不是自私自利。 如果能在對敵血神宗中,宗門大勝,他自然更加開心。 但不管從哪一方面,他都看不到玄丹宗勝利的一面,當下的結果,對玄丹宗,應當便是最好的。 這,大概也是大乾仙國顧及仙國境內安危,而做出的調解。 要不然,真的演變為全面宗派戰爭,玄丹宗,只有落敗滅宗一途。 韓易將心頭的各種猜想全部清空。 接著,便重新開始修煉,既然如今兩宗停戰,那他也沒必要抽空外出探查訊息了。 一晃,四天的時間過去了。 韓易如約再上赤陽坊市,直入九龍商鋪。 今日,是他和何方威的七日之約。 見到韓易,何方威臉色一喜。 “道友快請進,你託我辦的事情,辦妥了。” 韓易最想聽的,便是這句話了,聞言,臉色喜色無盡。 何方威將韓易請進一間靜室,雙方落座,他便從儲物袋中,拿出一個正方形玉盒,並鄭重掀開。 韓易湊上前去,看清玉盒中的物件,眼中喜色更甚。 玉盒內,七柄一模一樣的匕首,靜靜放置著,每一柄,都是通體黑色,連柄都是漆黑如墨。 只有匕首的刀刃上,泛著幽冷的寒芒,一看便是利器。 “中品法器,風魔匕首。” “不過,提前說好,這一套匕首的來歷,有些不吉利,道友聽我說完,再決定要或者不要。”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