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吟,倒是個好名字。” 李相夷看著李蓮花眼底釋然的情緒,欲言又止了幾次,終於試探地問道:“你真的不在意這把劍的過往了嗎。” 按照他的性格,應該無論如何也無法原諒才是。 “亂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煩憂。小朋友,你要學的事情,還多著呢。” 李蓮花將龍吟纏在了自己的腰間。率先朝外面走去。 “走吧。” “去哪?” “皇宮。” “皇宮?” “我要是這個風阿盧,老巢被人佔領了,一定會帶著自己的親信離開這裡,去尋找外援。” “別忘了,當今聖上,大熙的皇帝,可是他的親孫子。” 壁畫裡那些內容足以證明他的身份。 到時候無論大熙帝認不認這個父親,知道自己血脈不正後,下一個目標一定就是剷除擁有南胤皇室血脈和大熙皇室血脈的李相夷。 李蓮花試著運作了一下自己的內力。意外發現已有十層。 許久未曾感受到如此充盈的內力,他甚至有點受寵若驚的感覺。 別說十層,有一半就很知足了。 如今他有很長的時間,做很多的事情。 想到這,李蓮花瞟了一眼身旁的李相夷,又看了看不遠處的笛飛聲。 心底頓時生出了一個念頭。 不行,這件事暫時不能被這倆人知道。 要不一個纏著自己求學,一個纏著自己比武,以後怕是沒有清淨日子過了。 他腳下一滑(鏟)bushi,虛弱地捂著心口道:“可惜我如今只是個沒有武功的廢人了,不能幫什麼忙。李相夷,這件事還得你去。” “我?” “就是你,不是你還有誰。我又不是門主。” 李蓮花咳嗽了兩聲,“以後我得靠你保護了。” “你放心,有沒有武功不要緊,你只要好好活著就行了。” 對於這樣的李蓮花,李相夷內心是有些心疼的。 像是在心疼另一個自己,又像是在心疼李蓮花這個人,與其他無關。 笛飛聲走上來,笑道:“這有什麼的,你有前世記憶,想把武功練回來,還不是假以時日的事情。” 壞了,倒是把這茬給忘了。 李蓮花咬牙笑了笑,“謝謝你阿,笛盟主。” “不用謝。” 笛飛聲微微一笑。 “……” 不是,他以為他誇他呢。 “趕緊走吧,再晚了,就來不及攔住風阿盧了。”方多病看了三人一眼,連忙開口道。 對方武功神秘莫測,根本不是他們想象的那樣簡單。 “也許,他是藉助了什麼外來的力量。本尊第一次跟他過招時,發現他丹田並不似表現的那般充盈。像是有什麼外力源源不斷地補給。” “看來這聖壇裡還有很多我們未曾探索的秘密。” 李蓮花沉吟了一下,忽然喊道:“十三。” “少主。” “從今日起,你協助封磬一起清點總壇人數,破解此處機關。切記,不要引起不必要的傷亡。” “封先生。” 這是李蓮花第一次用敬稱稱呼他。 封磬立馬滿臉羞愧低頭道:“磬不敢當。少主有什麼事情儘管吩咐。磬一定赴湯蹈火。” “既然如此,我命令你從今以後,帶著這些南胤子民另謀居所,安居樂業,不要再為虛無的復國而努力,你能做到麼。” 青年的眉眼溫和,卻帶著一股讓人無法拒絕的力量。 封磬愣住,“可是……” “沒有可是,這是命令。剛才的事你能及時改過,讓我看到了你至少不是執迷不悟。這一次,可千萬不要再讓我失望了。” “是,少主。是磬糊塗了。” 沒想到在發生過那樣的事情後,少主還能原諒自己,封磬頓時覺得自己格局小了。 他跪在地上,磕頭道:“少主放心,我一定不辱使命。” 安排完這邊的事情,四人便要一起出發,踏上前往皇城的路。 臨行時,封磬忽然想到了什麼。 “少主,單孤刀還在此地關押著,可否要去看一看他。屬下不知如何處置。” 李蓮花看了一眼李相夷,他沒有資格替李相夷原諒。 “帶這小子去吧。” “那你呢。” 李蓮花笑了笑道:“那是你李相夷的事情,跟我一個江湖遊醫有什麼關係。” 說完,他拍了拍面上有些忐忑的李相夷,“去吧。該面對的總是要面對。” …… 地牢裡。 單孤刀聽到外面傳來的腳步聲,猛地抬起頭,正看到一道紅色的身影走進來。 “師弟,你終於來救我了。快放我出去。相夷,對不起,之前都是我不好,我不該因為意見不合就對你心生怨念,師兄真的錯了。” 在南胤地牢的這些的日子裡,單孤刀吃了不少苦頭。 早已不見往日的自負和心高氣傲。 他知道,這裡的人如今不會再聽他的,只聽命李相夷。 他抓著欄杆,放軟了聲音哀求道:“相夷,看在我們從小的情分上,我還救過你,你就原諒師兄這一次吧。師父他老人家也不會願意看到我們手足相殘的。” 李相夷始終沒有說話,俊俏的臉上此刻寒霜密佈。 在聽到這一句話後,突然再也忍不住嗤笑了出來,“師兄,你還有臉提師父?” 他蹲在鐵欄杆前,伸出手捏住了單孤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