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望著遠處的南胤人走過來,把單孤刀吊起來,終究是什麼也沒說。 讓李相夷磨一磨他的性子也是好的。 否則,他活下來,也遲早被那小子一劍給殺了。 師兄,這一世,希望你好自為之。 …… 離開地牢,四人踏上了趕往皇宮之路。 才一出門就遇到了喬婉娩。 “阿娩,你怎麼也來了。” “相夷,李蓮花呢。” 事到如今,兩個人是一個人的事基本已經人盡皆知了。 想瞞也瞞不住。 李相夷沒出聲,李蓮花在他身後訕訕地笑了笑,解釋道:“李蓮花已經沒事了,他被他的家人給接走了。” “這位是?” 喬婉娩驚訝了一下,看著面前溫潤如玉的公子,意外覺得有些眼熟。 她仔細一看,這才發現,對方長得有點像相夷,還有點像走丟的……李蓮花。 李蓮花溫聲一笑,眉目如春天的積雪融化開,盪漾出一層波紋。 “喬姑娘,在下,李蓮蓬,是李蓮花的哥哥,這次就是來接他回去的。” “可小花之前說過,他沒有家人。” 喬婉娩疑惑道。 “啊,是這樣的,小花呢,是我八年前走失的弟弟,如今找回來了,被我們家人帶走了。你放心,他現在過得很好。” “原來是這樣啊。” 喬婉娩喃喃了一句。 李相夷、笛飛聲、方多病三人都大氣不敢出一聲,就那麼靜靜看著李蓮花編。 也就只有他,能在這個時候把這種場面給忽悠——應對過去。 李相夷自然是不敢騙阿娩的,笛飛聲純屬看戲,方多病對師孃也不敢多造次。 三人就那麼看著李蓮花一人唱獨角戲。 “可是,小花真的是你家人嗎。不會認錯吧。” 喬婉娩懷疑地看了一眼這個李蓮蓬,這笑起來的樣子怎麼看都有些心虛。 “額,當然是了。我弟弟屁。股上有個月牙胎記,我一定不會認錯的。” 李蓮花說完,回頭瞪了一眼那三個看戲的。 “你們說,是不是啊。” 三人:嗯嗯嗯,是。 方多病猛點頭,“喬女俠,確實是這樣的。小花跟這位李蓮蓬兄弟家裡的人走了。” “相夷,你說是嗎。” 喬婉娩仔細打量著四個大男人,怎麼看,怎麼覺得有一絲絲不對。 李相夷咳嗽了一聲,將臉別到一旁,“啊那個阿娩呀,我們馬上要去皇城了,四顧門那邊就靠你了。老笛,我們趕緊走吧,你剛才不還說著急呢嗎。” 笛飛聲饒有趣味地看了他一眼,“不急,本尊一點也不著急。” “能看到前相好,現相好和自己,這樣的戲摺子,本尊愛看。” “老笛,你學壞了。” 方多病忍笑說了一句,“不過,我也愛看。” “好了相夷,既然你們還有事情,那就早點出發吧,其他的事,等回來了再說。” 喬婉娩善解人意地打破了尷尬的場面。 她轉身要走,卻見李蓮蓬正下意識地低頭摸著鼻子,竟然和李相夷的動作一模一樣。 她怔了一下,覺得自己可能是魔障了。 怎麼會有兩個相夷呢。 一定是她產生幻覺了。 她猛猛搖了搖頭,騎上馬,滿是疑惑地離開了。 “趕緊走吧,再不走,又要上皇城的通緝榜了,我可不想。” 看著喬婉娩離去的身影,李蓮花催促了一下眾人。 馬蹄賓士,這一次,是真的出發了。 …… 路上。 “走了這麼遠,本少爺肚子有點餓了,要不然停下來吃點東西?” 路過一處飯莊時,聞到裡面的香味,方多病有些走不動路了。 他看向一旁的李蓮花,“蓮花,我們去歇一會吧。” “方小寶,你能不能有點出息。” 李蓮花瞪了他一眼,卻是第一個勒馬,“那就在此地休息一會。” “麻煩。” 笛飛聲不耐煩地說了一句。 方多病被嗆住,直接反駁道:“老笛,我跟你說,上一世你可是沒打過我。” “哼,本尊會輸給你這種腦子不好的。” 笛飛聲有些不屑。 “你……瞎說什麼呢。我跟你講,在採蓮莊的時候,你可是被我一掌打入了水中。後來,你被無心槐暗算,還是我把你從死人棺材裡背出來的呢。” 方多病大喇喇地走到一張桌子前坐下,“你還別說,上一世失憶的你,還挺好玩的。” “方多病,你是想死麼。” 笛飛聲的手不自覺的按在了腰間的大刀上。 “方小寶,老笛又不知道那些,你刺激他幹嘛。” 李蓮花回身給了方多病腦門一個敲打,“大少爺,快看看想吃什麼吧。” “這裡田間鄉野,有些菜色就行,本尊不挑。” 笛飛聲也拉開凳子坐下了,“但就是不知道方大少爺挑不挑了。” “我說你們兩個有沒有事,重活一次難道還要再吵一遍。” 李蓮花瞪了一眼李相夷,“看什麼看,還不快勸勸他倆。” 李相夷摸了摸鼻子,“勸什麼。他倆吵架,我看著挺有意思的。” “你們聽說了嗎,當今聖上近日龍體抱恙,找了很多大夫都看不好,現在正在招貼榜文呢。” 忽然,外面走進來一個歇腳的漢子,跟旁邊的夥計議論著。 “真的假的?皇宮裡御醫那麼多,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