潔白的雪地上。整個世界都變得潔白無限。
寒鳥歸巢,夜已漸深。幾個零零散散的人影在山上慢慢的行走,吸收著冬夜裡的元氣。
此時此夜,極為寧靜。
夜深人靜時,張揚總喜歡一個人走在夜空下,感受著深夜的寧靜。
細雪飄零,千山暮雪。
千秋雪,人斷腸,千里橫峰素銀裝。
懸崖上,張揚佇立在此。望著天上的一輪明月,目光穿透了如雪流年,寂寞成殤,思念如霜。
憶往昔,青竹小屋,一家人與世無爭。如今卻是各奔天涯,人鬼殊途。
柔弱月光,漫天悲傷。張揚穿著一身紫裝,向著寒月之上飛去。
一時興起,張揚從葫蘆裡召喚出一把寶劍。藉著月光舞動而起。
月影如霜,斬下一劍寒光。劍氣由心,劍動由身。一套劍招揮然而下,充滿著淒寒之意。
這一套劍招是由張揚自創,名為思念如雪!
此招劍意不是殺伐,而是思念。
領悟了這一套劍招,張揚發洩了心中的思念之情,心胸豁然開朗。
“風雪夜的歸路有誰能把握方向,一個人的山谷怎麼能夠不蒼茫?”月光下,峭壁之上。一位白衣人迎風而立,與這雪夜形成一色。
張揚在另一處,望著白衣人的方向,彈指一揮間便來到此人的面前。
這是一名中年男子,身形修長,體魄健壯。一張刀削般的臉菱角可摸,在他那猶豫裡彷彿看不出一絲的希望。
他手持一把摺扇靠胸,遙望著月夜,不知在想些什麼。
張揚看著此人,卻感不到他身上任何氣息。由此可見,此人不是普通人而是一名絕世高手。
但是普通的人怎麼能登上高入雲霄的仙嵐山?
所以,此人的修為在張揚之上!
“同是天涯傷心者,不戀滄海戀桑田。”白衣人在這風雪之中搖擺著摺扇,顯得不倫不類,但卻給人一種順其自然的感覺。
張揚仔細的品味著這句話,不戀滄海戀桑田,這是一種歲月的無奈。滄海桑田代表著時代的變遷,這個‘戀’字卻深刻的表現出朗誦者的專一之情。而這個‘不’字有充滿了諸多無奈。
簡單的一句話,卻是意義非凡。
“滄海桑田,難捨難分。看來前輩也是一位性情中人。”張揚走上前,揮灑著衣袖上的雪花,淡淡說道。
白衣人看著張揚,雙目含光,輕聲道:“你的眼神中含雜著世間諸苦,你的眼神裡藏著的是諸多的無奈與不甘。你的身上隱藏著深深的殺氣,你的表情掩蓋了自己的本意。”
“前輩真是高人,竟然一眼看出了我身上隱藏的一些情感。不知前輩尊姓大名,今夜相聚,也算是緣分。”張揚看著他,微笑道。
白衣人同樣是微笑著看著他,說道:“活得久了,自然便能夠看透一些東西。你有我當年的影子。”
見白衣人不願意透漏自己的真實身份,張揚也沒有追問下去。二人並肩而立,同時望著空中的明月,在這寒風中,一時無語。
皓月當空,二人站在這懸崖絕壁之上,心中所想,大致相同。
“這個前輩好生和藹,我要想辦法與他結交!”
“這個年輕人和我胃口,想我一生無友,今日就破例,結下這個小朋友。”
二人這般想著,便同時側過頭看著彼此。二人一愣,隨即會心一笑。
白衣人說道:“你就是仙嵐宗內近日名聲大噪的少宗主張揚吧,你是第五位知道我名字的人,記住,我的名字叫做夜藍天。”
張揚拱手道:“晚輩見過夜前輩。”
“咳,道了姓名怎麼還拘謹起來了。咱們放開了說,放開了說!”夜藍天大笑一聲,很是灑脫。完全沒有一些高手的那般自傲。
見夜藍天如此灑脫,張揚也不做作。將手中的劍放在雪地上,直接坐在了劍的上面,雙腳搭在懸崖邊。
而夜藍天也學著張揚,將摺扇放在雪地上,而他卻坐在了摺扇的上面。
張揚看著他,搖頭道:“可惜了這把扇子了。”
夜藍天大笑道:“我坐在它的身上,是它的福氣。下輩子投胎的時候也會記著我的。”
張揚笑道:“想必是記著是前輩將它給坐死了。”
“哈哈,你說的話深得我心,深得我心啊!”夜藍天大笑起來,笑聲迴盪在懸崖中,久久不散。
張揚無語,自己這完全沒有水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