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近南點點頭,帶著吳悠一起往外走去。
只來了兩個人,配備的七八臺車沒了用武之地,也看出陳近南不喜歡高調了,便遣散了其他的車,就只留了一輛豐田埃爾法。
七座的嘛,大家夠坐就行,一群人有說有笑地前往飯店了。
接風宴也是精心準備的,在京府一座很有名氣的飯店,基本只招待王孫貴族和政要,中餐和日本料理都有,酒的種類也很齊全,基本能照顧到每一個人的口味。
席間,眾人推杯換盞,氣氛還挺熱鬧,陳近南是個平易近人的大哥,和每一個人都能相談甚歡,甚至對服務員也很有禮貌,讓人不知不覺間就被他的人格魅力所征服。
至於他帶來的那個吳悠,還真是個冷臉子,一句話不說也就算了,甚至一口酒也不喝,只是悶頭吃些東西。
一開始,我出於禮貌還問過他喝不喝酒,但他冷冷地道:“酒精使人的腦子麻痺,除了壞事再無其他作用,我是不會嘗一口的。”
哎呦我去,誰他媽願意讓你喝啊?
陳近南則衝我擺手,示意我不要和他計較。
我感覺,陳近南有點太寵這個吳悠了,就因為吳悠年紀輕輕突破了天玄境,就要這麼慣著他嗎?據我所知,洪社在各地的老大里,有不少都是天玄境呢,要不洪社能成在整個世界稱王稱霸?
當然,這些都和我無關了,我是來做告別和交接的。
酒過三巡,氣氛也差不多了,我便再次對陳近南提起顏宴,說這真的是個不錯的小姑娘,有資格統領東洋分會。
其實顏宴實力一般,能力也一般,但在現今的洪社東洋分會,她已經是最合適的人選了,算是矮個子裡拔高個吧。就算看不中她,也沒別的人選了啊。
我是第二次提起這件事,陳近南卻還是推辭著道:“不著急,我好不容易來一次東洋,再多玩幾天吧!”
我的心裡明白,陳近南這是要考察顏宴呢。
當天晚上,我安排陳近南住進某個高階酒店,又把顏宴叫到酒店外面,對她說道:“顏宴,我知道你這幾天不愛理我,但現在不是耍小孩性子的時候,關係到你的未來和前程呢,你可上點心啊,多主動表現下。”
顏宴好久沒和我說過話了,這次也不得不開口,抿抿嘴說:“龍哥,謝謝你的好意,不過我覺得自己可能不太合適……”
“你不合適,誰合適呢?當今洪社東洋分會,你給挑出個合適的人選來?”
顏宴無話可說了。
我繼續說:“現在就是你資歷最老,你不站出來誰站出來,就算你覺得自己不合適,也先當幾天吧,以後有合適的人選了,你再傳給他不就好了?你總不能眼睜睜看著洪社東洋分會一蹶不振了吧。”
顏宴這才點了點頭。
於是在接下來的幾天裡,我和顏宴就陪著陳近南到處玩,各種名勝景點跑了一圈。吳悠雖然也跟著一起,但他不愛說話,跟隱形人似的,常常忽略了他。
幾天的時間裡,顏宴確實表現出幹練的一面,將所有行程和事情安排的妥妥當當,不知道陳近南感覺怎樣,反正我是挺滿意的。
就這樣,一晃就過了三天。
那幾天裡,程依依每天給我打電話,問我什麼時候回去,我說還不知道,這邊事還沒處理完。程依依就有點急,問我是不是不想結婚了,故意推三阻四,還說別人都是男的著急結婚,趙虎、二條等人每天陪著女朋友挑婚紗,到我們這成了女方在催一樣,幹什麼都是她一個人。
最後,她放了狠話:“你要不想結了,咱就拉倒,想娶我的多啦!”
這話我信,都不用多,寧公子就排第一個!
我趕緊說:“姑奶奶,你再等我兩天,我馬上就回去了!”
程依依給我下了最後通牒,說我要是再不回去,她就和別人結婚。程依依這種人,說得出來、做得出來,我一點都不敢怠慢,立刻去找陳近南,和他敞開心扉談了一次,說我必須得回去了,位子也打算傳給顏宴,問他的意見是怎樣的?
陳近南很認真地說道:“我覺得顏宴不合適。”
竟然沒有透過考察!
我很無語,只好問他:“那您覺得誰合適呢?”
陳近南說:“吳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