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屋子都變得寂靜下來，別錢四虎了，連我都很驚訝。

葛三虎……竟然被周大虎殺了？

“你……你胡……”錢四虎憋了半，終於擠出幾個字來。

“我沒胡。”祁六虎認認真真地：“我跟以前的兄弟打聽聊，你也可以跟你的兄弟打聽。”

錢四虎一咬牙，立刻從身上『摸』出手機，也不知道給誰打了個電話，終於把詳細情況都『摸』清楚了——葛三虎確實死了，死在周大虎的腳下。打完電話，錢四虎面『色』慘白，額上冷汗直冒，半晌不出話。

“怎麼會呢，怎麼會呢……”過了許久，錢四虎才喃喃著：“不過就是打了個敗仗……”

“可能是因為連續幾次敗仗，周大虎發怒了吧……”祁六虎沉沉地：“四哥，你現在有兩個選擇，一個是留在這裡，一個是回去讓周大虎殺死，無論怎樣我都不勉強你！”

從之前的情況來看，錢四虎和葛三虎的關係還是很不錯的，現在得知葛三虎死去的訊息，錢四虎顯然有點接受不了，像是霜打聊茄子，一屁股坐倒在地，靠在床邊怔怔發呆，甚至流了幾顆眼淚，顯然非常難過。

我和祁六虎也不著急，認真地等著他。

我相信任何一個正常人都知道該做出什麼選擇。

總不能非嚷嚷著“我就是要回去，就是要讓大哥把我殺死”吧？

忠心也不是這樣子的。

人之所以忠心，要麼因為你對我有恩，要麼因為你對我好，或是跟著你有前途——如果前途是死，那還忠什麼呢？

過了許久，錢四虎才喃喃地：“好，我留下來……”

實際上，他也沒有別的選擇了，如果他想繼續呆在榮海，只能投靠我們。

不過我還是鬆了口氣，錢四虎的歸順讓我陰霾的心有了一絲光亮，這是今晚上除了勝仗以外最高心一件事了。至於錢四虎是不是真心的，我覺得那倒無所謂了，他要不滿意了隨時可以離開，誰也不會去強迫他。

而且仔細想想，我們這邊基本都是這樣，從來不會強行去綁住誰，愛來來、愛走走，大部分人會選擇留下來，還是覺得跟著我們有前途。

讓大家覺得有希望，才是“忠誠”的最佳條件。

祁六虎也很開心，抓著錢四虎的手：“四哥，我們以後又能並肩作戰了！鐵廠那種沒有人情味的地方我早就不想呆了，還是張龍他們這的氣氛好啊，大家每都有不完的話，相比之下鐵廠實在太壓抑了。”

錢四虎在嘆著氣：“拉倒吧，你明明是為了那個妞兒才過來的……不過，你那個妞確實挺漂亮的，也難怪你願意為她要死要活的了……”

“是吧四哥，你也是支援我的吧……”

這兩人起來就沒完了，我只好輕輕咳了一聲，祁六虎才想起什麼，又：“對了四哥，接下來應該是古二虎出場了吧，你有沒有什麼對付他的好法子啊，張龍現在還是挺頭大的……”

總算進入正題。

錢四虎想了想：“古二虎還是很難對付的，他的實力僅在周大虎之下。究竟他有多強，我也不太好，反正當年強拆的時候，有個特種兵想阻攔，被古二虎活活地打殘了，後來花了好多錢才擺平的，當兵的確實不好惹啊……不過，以古二虎的脾氣，肯定睡好、吃飽、喝足、舒服了才會過來，所以明中午之前肯定不用擔心。等他來了，你們就拿出對付三哥的架勢來，到時有多少人上多少人，馮偉文、趙虎、楊武什麼的，對了還有那個錐子，大家都一起上，總能幹掉他的！”

透過之前的電話，錢四虎也已經知道葛三虎是怎麼敗的了，對於我們的群體作戰能力也十分佩服。

可是聽了他的建議，我的心裡往下一沉。

要是趙虎、馮偉文他們都在，我還需要來聽他怎麼做嗎？

錢四虎看出我的不對勁，問我怎麼回事？

“四哥，是這樣的……”不等我話，祁六虎便把我們現在的局勢，原原本本都給錢四虎講了一遍。包括趙虎不在，以及馮偉文等人都被抓寥等，一五一十全部清楚了。

錢四虎一聽完，眼睛立刻瞪大，吃驚地：“什麼，這些人都不在，就留下一群蝦兵蟹將？那他媽的還打什麼，留在這不是等死嗎？我後悔了，我不加入你們了，我現在就要走，我寧肯跑到鄉下，也不在榮海呆了！”

對於錢四虎來，回去鐵廠是死，留在這裡是死，還不如自個跑路。

他一邊，一邊踉踉蹌蹌往外跑去，但是因為身受重傷，導致站立不穩，沒跑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