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
大家各忙各的,有條不紊。
我也出了一大口氣。
自此之後,吳家算是徹底倒臺了吧,宋家應該沒事……本來,我不會放過宋大鯢的,他也沒少對付我二叔,但是現在因為宋魚,我也只能放過他了。
沒錯,宋魚的面子就是這麼大。
在我心裡,宋魚已經和“朋友”兩個字畫上等號了。
剛才毆打吳雲峰,我也確實脫了力,腰上的傷更嚴重了。我看看仍舊在往外抬的傷者,決定再等一會兒,所以一屁股坐在門口的臺階上。夜空很安靜,地上發生的這場混戰,根本影響不到那片廣袤的空,不過滄海一粟罷了。
就在這時,有人一屁股坐在我的旁邊。
是二條。
二條左看右看,『迷』茫地問:“張龍,虎子呢?”
我剛才看到趙虎把韓曉彤送到救護車上,之後去哪就不知道了。
但我現在也沒力氣找他。
我無奈地:“你把你的墨鏡戴上,自己找找行不行啊?”
“我才不戴……”二條固執地:“我又不是瞎子,別人看見多傻。”
……好吧。
你高興就好。
就在這時,我看見趙虎遠遠地奔了過來。
哎,他什麼時候跑那麼遠的?
他去幹什麼了?
我注意到他手裡還端著個盆,不知裡面放著什麼東西。
搞什麼鬼?
我對二條:“趙虎來了。”
“真的?在哪?”二條驚喜地站了起來。
與此同時,趙虎已經奔到我們身前。
“譁——”
趙虎用力一潑,盆裡的東西全部撒在二條身上。
紅『色』的、粘稠的、腥臭的,染了二條一身。
二條傻了。
我也傻了。
周圍的人都傻了。
“什……什麼東西?”我吃驚地問著。
“黑狗血……”趙虎氣喘吁吁:“辟邪用的,好不容易才搞來的。”
接著,趙虎把盆往地上一丟,衝著渾身是血的二條道:“兄弟,我很感謝你能回來幫我,但是咱們陰陽兩隔、人鬼殊途,你還是回去該去的地方吧,我一定會常常去祭奠你的……”
臥槽!
趙虎這是把二條當鬼了啊!
我趙虎看到二條歸來,怎麼一點都不開心,二條和他話,他還神『色』複雜地隨後再,當時還以為他是急著想要報仇,現在才知道是把二條當鬼了,以為二條是個死人!
周圍的人全是一臉“……”的神『色』。
趙虎氣喘吁吁,又從懷裡『摸』出一大把糯米,往二條身上灑著。
“阿彌陀佛,大慈大悲觀世音,上帝保佑耶穌安好,急急如律令,臨兵鬥者皆陣列在前……讓我兄弟儘快安息……”
“虎子……我不是鬼……”二條身上又是血又是米的,絕望地:“我還活著!”
“你怎麼證明?”趙虎繼續唸叨著悼詞。
“我有影子!”二條指著地上道:“死人是沒有影子的!”
趙虎低頭一看,愣住。
“兄弟,你真活著啊!”
趙虎張開雙臂,緊緊擁抱住了二條,兩人放聲大哭、熱淚盈眶。
旁邊的我已經不知道什麼好了,也始終無法加入到他們中間去……
“張龍,你咋不哭,二條還活著啊!”趙虎衝我嚷嚷。
“……我早知道了。”
二十分鐘以後,趙虎和二條都洗乾淨了,重新來到我的身前。
趁著這個時間,我也簡單包紮了下我的傷口。
“吧,到底怎麼回事?”
後事已經處理的差不多了,傷者基本都被送往醫院,我們也終於能坐下來好好會兒話了。
二條便給我們講了起來。
他那揹著紅紅跳崖,還沒落入河中,就被人一把抓了回來。
不是山上的人,而是山下的人。
二條是在落崖的過程中被人抓回去的。
據二條講,山崖中間有個洞,洞裡住著一位世外高人,就是這個高人把他抓了回去。那位高人一副野人打扮,頭髮『亂』的像雞窩,不知幾年沒清理過,身上的衣服也破破爛爛,不知幾年沒有換過。
聽到這裡,我忍不住看向趙虎。
趙虎惱火地:“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