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堰?!你怎麼在這裡?!”
呂玉煒回過神來,驚慌失措的道。
“行了呂玉煒,別裝模作樣了。”姜堰冷笑道,“在我姜家的地盤,你能猜不出打你的人是誰?這我可一點兒也不信。你要真沒猜到的話,只怕也活不到今天了!”
姜昭驚訝的看看姜堰又看看呂玉煒,她突然發現,論演戲這碼事,果然還是前輩們更在行啊!
呂玉煒臉上的驚慌果然一點點的收了起來,他甚至放下了捂在眼前的雙手,露出了雙目緊閉還淌著鮮血的眼睛。
“姜堰!”呂玉煒冷冷的道,“二十多年不見,我倒是小瞧你了!”
“你不是小瞧了我,你是太過自大,又太過相信甘禾箐對我的影響了。”姜堰平靜的道,“你以為你在甘禾箐的事情怨天尤人一蹶不振,我就會跟你一樣嗎?呂玉煒,你在甘禾箐身上栽的是一輩子的跟頭,而我,卻早就已經將那些舊事拋到腦後了!”
呂玉煒的臉色頓時變得十分猙獰,很快卻又冷靜了下來:“姜堰,你休想拿這樣的謊話來刺激我!當年你在甘禾箐手底下栽的跟頭,可比我厲害多了!我就不信,你能真的把那些事情全給忘了!”
“忘了當然不至於,可我至少不會讓仇恨模糊了自己的眼睛。”姜堰淡淡的道,“仇恨從來都不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東西。若是要排位的話,它只能排在最後。”
“哈哈!”呂玉煒仰天大笑,諷刺的道,“你們這些所謂的正派人士,最喜歡說的不就是這種冠冕堂皇的話嗎?姜堰,今天我落入你的手裡,是我倒黴。你要殺要剮儘管直說,少拿那些糊弄人的話來忽悠我!”
姜堰嘆了口氣:“如果我說,我並沒有打算要你的性命,只是想掃清你的勢力,你信不信?”
呵。
他沒了勢力,又憑什麼能保得住自己的性命?
他這些年悄悄在靈師界做了不少事情,光是已經被研究部翻出來的那些,就足以讓他死上一萬次了!
而且,死後的他根本不會有轉世投胎的機會,怕是要在十八層地獄待到地老天荒了!
與其就那麼認命了,還不如痛痛快快的過完他這輩子,起碼以後想起來不會後悔!
姜堰這種話,連鬼都沒辦法相信!
“你說呢?”呂玉煒反問道。
姜堰笑了笑,無聲的嘆了口氣。
這就是沒得談了。
“既然如此,那你就安心上路吧!”姜堰說這話的時候,就跟人要吃飯喝水一樣,半點異樣都沒有。
呂玉煒卻是心下一驚,臉色也終於有了些變化:“你要殺了我?!”
“這不是明擺著的嗎?”姜堰攤攤手道,“我要說我不想殺你,恐怕連你自己都不會相信。原本我也是給你留了合作餘地的,可你顯然並不打算接受。既然如此,我又怎麼可能會把你這個不定時炸彈再留下來?難道是嫌我自己日子過得太輕鬆了嗎?”
這話……真是太tm有道理了!
“難道你就不想知道,當年甘禾箐離開姜家之後,又發生了些什麼事情嗎?!”呂玉煒忙道。
他雖然不會告訴姜堰太多東西,但如果能保住自己的性命,這當然是一件好事。
“已經沒必要知道了。”姜堰搖搖頭道,“你自己都是被甘禾箐算計了的,那你所知道的甘禾箐,又有幾分是真呢?只要甘禾箐還活著,我遲早會找到她的。到時候,我想知道什麼,我會親自問她!”
提起甘禾箐,姜堰的眸色到底還是深沉了幾分。
他雖然不會被仇恨衝昏了頭腦,但是該查的事情,他也絕不會放過!
呂玉煒啞口無言。
姜堰也不再和呂玉煒廢話,他一抬手,呂玉煒所待的房屋角落便陡然升起一股冰冷的火焰,將呂玉煒牢牢的鎖在了其中!
被火焰灼燒的那一刻,呂玉煒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他想要從火焰中逃脫出來,卻仿若被一道無形的牆壁擋住了一樣,始終只能在那狹窄的一角掙扎嘶吼。
可即便是這樣,呂玉煒也沒有開口向姜堰討好求饒。
姜昭看得眉毛一跳,轉過頭無語的對姜堰道:“爸,你把他燒死在這裡,我以後還怎麼在這裡住啊?”
一想到自己住的屋子裡曾經活生生的燒死過一個人,真是想想都讓人瘮得慌!
“……”姜堰還真沒有想到這一點,頓時有些尷尬的道,“那要不,爸現在把這火給滅了,把呂玉煒帶出去了之後再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