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大海本就有些夫綱不振,朱淑芬連離婚這樣的話都說出來了,他也就只能在紙上簽字了。
夫妻倆簽好了字,朱淑芬把紙條往姜昭面前一拍,不屑的看著她:“我們可都簽了,現在到你了!”
姜昭的臉澀看起來並沒有什麼變化,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此刻的心裡到底有多麼激動。
她真的要和蔣大海夫婦斷絕關係了!
自重生以來,除了修煉靈術,這就是她最惦記的事情。她之前還患得患失,想過無數種方案,以為自己還要在蔣大海夫婦面前伏低做小一陣子,才有可能做到這一點。
可沒想到,原來和這兩人翻臉,並沒有她想象中的那麼困難!
也是這個時候姜昭才發現,自己雖然重生了,可實際上,她仍然被上輩子的經歷深深的影響著,總想著依靠自己的順從去達到她所期待的目的。
想要真正脫胎換骨,她顯然還有很長的一段路要走。
姜昭一筆一劃,非常認真的在紙條上籤下了自己的名字。
這種私下協議,是否真正具有法律效力,還是個未知數。
但姜昭要的本就不是這個。
她要的,從始至終都是斷絕和蔣家人所有的因果關係。
在寫下自己名字最後那一筆的時候,姜昭明顯的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像是從自己身體裡抽離了似的,消散在空氣中,轉瞬間便再也尋不到任何蹤跡。
她知道,那消散的,就是她和蔣家人之間的因果。
從今往後,她和蔣家人就真的只是陌生人,她也再不會受到蔣家人的任何束縛,不必顧忌任何蔣家人,可以去做任何自己想做的事情,而不怕遭受到來自於因果的反噬了!
姜昭抬起頭來看向蔣大海和朱淑芬,驟然笑了起來。
這是真正開懷的笑。
可這抹笑容落在朱淑芬眼裡,卻是怎麼看怎麼刺眼。
“簽完字了是吧?”不耐煩的朱淑芬上前就想去拉姜昭的胳膊,“那就趕緊給我滾!”
姜昭微微側了下身子,很輕鬆的就避開了朱淑芬的拉扯:“不用著急。等我收拾好了自己的東西,自然會馬上離開。”
“這屋子裡有什麼東西是你的?那全都是老孃掏錢買的!包括你身上的衣服!有本事,你就把這身衣服都給我扒乾淨了再滾!”
朱淑芬有些沒想通自己怎麼會沒拉到姜昭,但此時的她也顧不上考慮這個,只想著怎麼把姜昭逼到絕境,讓姜昭最後只能哭著喊著回來求她!
雖然她在姜昭所寫的斷絕關係的紙條上籤了字,可是在她心裡,她從來都不覺得姜昭真的可以脫離她的手掌心。
姜昭早就知道朱淑芬是什麼人,對此並不覺得意外,也不覺得傷心。
“這你可就說錯了。我身上的衣服,還真不是你花錢買的。”姜昭扯扯自己身上的校服,譏諷的道,“當初我考上一中,你死活不肯掏錢給我買校服。最後還是我們班主任看不下去了,自己掏錢買了身校服給我,也沒把這事兒告訴別人,所以幾乎沒什麼人知道。不過,這種佔人便宜的事情,你肯定記得很清楚才對。”
朱淑芬一愣,很快就想起了這事兒。
她原本還有些得意的表情頓時變得十分難看。
事實上,當初她不光是不肯掏錢給姜昭買校服,也不願意出錢給姜昭買任何輔導資料。姜昭那大堆的輔導資料,一半是她自己省吃儉用摳出生活費來買的,另外一半則是班主任私底下接濟她的。
姜昭很快就收好了自己的東西。
事實上,除了她今天從學校揹回來的書包,以及她身上的那一身衣服,她就什麼也沒帶了。
將蔣家的鑰匙取出來放在桌子上,姜昭深深的看了蔣大海二人一眼:“雖然你們這些年的確是對不住我,不過看在你們當年把我撿回來的份兒上,我最後奉勸你們一句。蔣毅龍的根已經壞了,你們若是真想養兒防老的話,不如考慮一下,換個人選比較好。”
“你給我滾!”一直任由朱淑芬出面的蔣大海聽到蔣毅龍的名字,終於忍不住了,“小龍是個多好的孩子,他是你哥哥,你怎麼能這麼說他?!”
“還能為什麼,當然是不甘心被我們趕出家門,又想拖小龍下水了!”朱淑芬一副看穿了姜昭心思的樣子,神情間又得意起來,“姜昭,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小龍是天生的富貴命,跟你這掃把星可不一樣!要我說,就是你把晦氣帶給了小龍,小龍這些年才會讀書不成器的!等你滾了之後,我們家小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