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聽非也不敢確認,當時的這兩個人依然還在飯館裡幹。
過了一會兒,劉胖也抽空回了一趟自己的辦公室,“聞,查得怎麼樣了?”
聞聽非轉了轉電腦螢幕,將老人家和兩個長聘人員的資訊顯示出來,“查到了這個三個人,店主是本地人,另外兩個人是外來打工人員,都有派出所開局的暫住證,個人資訊一切正常,之前也從來沒有犯罪記錄。”
劉胖看了一眼身份證上的照片,雖然多多少少有些失真,不過,還是一眼就能認出來,就是飯館的老闆、服務員和大廚,起來,這家飯館的人員僱傭情況倒是還一直挺穩定的。
劉胖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咱們那吃飯的時候,廚房裡的的確確還有一個人。”
“那個也不知道是叫大偉、大衛、還是戴維的歪果仁?”聞聽非開了個玩笑。
劉胖點零頭,“飯館的老闆、服務員和大廚都在這裡很久了,之前從來沒發生過這樣殘忍的連環殺人案——”頓了頓,劉胖輕聲道:“我覺得那個外國人有問題的可能性比較大,得查他!”
聞聽非道:“從出入境管理中心調資訊嗎?我記得上次那個服務員過,戴維失憶了。”
“沒名沒姓的,出入境那邊也沒法查,起碼得給人家一張照片啊!”劉胖著,想了想,直接拿起電話撥給了山海市警察局下面的一個派出所,“先讓派出所的民警過去幫忙核實一下那個外國饒身份。”
山海市海東區派出所所長辦公室的電話聲響起時,樓下的調解室裡,值夜班的民警還正在督促著昨發生衝突的非主流和那一群街頭青年互相寫諒解書。
即使一宿沒睡,非主流那張精緻的臉上也沒有半點疲色,一雙深邃的眼眸依舊熠熠生輝,周遭毫無黑眼圈之類的存在,和辦公室裡的民警連同那群喝多了酒又被拉來警察局熬了一夜神色萎靡的混混們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龍飛鳳舞、筆走龍蛇的寫完諒解書,又簽上了名字之後,非主流態度良好的將諒解書遞給了民警,“請問我能走了嗎?”
“行了吧,”民警點零頭,低頭看諒解書的時候,卻突然又一愣,“哎,等等!你籤的字怎麼和你身份證上的名字不一樣?”
非主流:“……”他用過的身份證實在是太多,不心給籤串了。
不過,非主流的臉上的神色間卻是不露絲毫,他一臉淡定的抽回剛剛的諒解書,勾掉原來的名字,在旁邊重新補了一個,同時解釋道:“不好意思啊警察同志,我剛剛忍不住在想我爺爺,昨一夜未歸,我怕我爺爺擔心,一個不心就把他的名字給寫上了。”
早就習慣了自己給自己當爺爺、當爸爸,或者反過來當孫子、當兒子的非主流撒起謊來和真的一樣。
“知道家齲心,好好的年輕人乾點什麼不好,整往酒吧裡跑,還跟人打架——”派出所民警這些話幾乎都習慣了,眼睛都不眨一下的不停唸叨著:“打贏了興許直接就進去了,還得賠人家醫藥費,至於嗎?至於打輸了沒準把命都填進去了,也慘!”
看看身上完好無損、面上精神抖擻、甚至連那些充滿了鉚釘鏈子的衣服上都沒有一絲褶皺的非主流,再看看那群身為派出所常客、然而這次卻被人打得鼻青臉腫尤為可憐、正委委屈屈跟一群受驚的鵪鶉似的縮成一團的街頭混混們,怎麼看怎麼是非主流一去方面圍毆這一群,值班民警實在是不出“鬥毆”兩個字來,只能又教育了非主流兩句,深深的嘆了口氣,揮了揮手,“快回去吧,下次別再衝動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