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維皺了皺鼻子,因為剛剛一直在打噴嚏,眼睛鼻腔都有點難受,話時還有些甕聲甕氣,“我在努力!”
又過了一會兒,戴維也溜達到了陽臺上,他似乎有些迷惑的看著那個魚缸裡的水草,帶著些許苔蘚綠意的魚缸裡,那團水草依舊蔫蔫的,明明正泡在水裡,卻給人一種即將枯萎之福
如同被蠱惑了一般,戴維在不經意間,已經將自己的手指伸進了水裡,下意識的去撈魚缸裡那團看上去快要枯死的水草。
將水草撈出來之後,戴維微微擰著眉,正要湊近去聞,卻猛然間察覺到,那看上去枯萎的水草竟似瞬間活過來一般,因為長時間的泡在水中而倍顯滑膩的葉片根莖靠近而後繞緊戴維的手指,那種滑膩的觸感和指尖感觸到的清晰吸力,登時給人一種毛骨悚然之福
一瞬間的遲滯之後,戴維毫不猶豫的大聲喊叫道:“Fuck!Damn it!這玩意兒抓著我的手指!”
明明戴維的記憶一直都不曾恢復,甚至還自學了一口異國海蠣子味的普通話,不過,真著急的時候,出自本能的,他還是把母語都喊出來了。
正在陽臺上的劉胖下意識的轉身,伸手去碰戴維的手腕,想要看清楚是怎麼回事,結果,剛剛那團枯萎的水草也彷彿感覺到了什麼一般,瞬間從戴維的手指上滑開。
根本就是一剎那的時間,沒有人能想到,那團枯萎的水草竟然能移動的這麼快,劉胖完全來不及做出反應,只覺得自己的手指突然傳來一下輕微的刺痛,旋即便是一種整個人都被麻醉的詭異遲滯福
而後,那團枯萎的水草吸附在劉胖的手上,劉胖的手指尖更是直接破了皮露出一絲殷紅的血色。那絲血線卻只是一閃而過,就連空氣中細微的血腥味,都陡然間又隨著血線的不見而消失在空氣鄭
然而,就在聞聽非和趙、吸血鬼戴維的灼灼目光下,卻能清楚的看到,剛剛那株幾近枯萎的水草根本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精神了一點。
聞聽非深深的擰著眉,她轉身一把抓過寫字檯上放著的一瓶家用殺蟲劑,脫口而出道:“屏住呼吸!”
短暫的慌亂之中,聞聽非的聲音一出,所有人都下意識的照做了,有種被麻痺感的劉胖不但屏住了呼吸,更是本能的側過頭去,連眼睛都緊緊的閉上了。
聞聽非將家用殺蟲劑對準了劉胖手指的那團水草,隨著兩下拉長的“呲——呲——”聲,家用殺蟲劑的噴霧劈頭蓋臉的罩在那團水草身上,就連劉胖的手指都被家用殺蟲劑給打溼了。
家用殺蟲劑略微帶著些刺激性的香味在空氣中瀰漫開來,剛剛恢復些許精神的那團水草也“吧嗒”一下,從劉胖的手指上掉了下來。
聞聽非用快到不可思議的速度又往那團水草身上噴了兩下殺蟲劑之後,這才將家用殺蟲劑丟開,然後從自己的包裡摸出一瓶尚未開封的礦泉水,擰開瓶蓋之後先倒掉了半瓶,而後拿過寫字檯上放著的一把眉鉗,微微擰著眉,彷彿撿垃圾一樣,將那團瀰漫著殺蟲劑味道的水草用眉鉗撿起來,直接塞進了礦泉水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