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憶，趙的語氣，也變得如此溫和起來，旋即，他甚至還衝著兩個城堡精招了招手，並且坐在地上，變戲法一樣的從他那個碩大的旅行包裡，拿出了幾根似乎是棒棒糖的東西。

戈揚和馮楚一：“……？？？”

趙也是大方，用一把棒棒糖把兩隻城堡精吸引過來之後，還抬手扔給了聞聽非、戈揚和馮楚一幾根。

聞聽非下意識的接了，“謝謝。”

至於戈揚，他在接到了棒棒糖的情況下，目光卻是完全落在了兩個城堡精的手上——明明這兩個孩子都是半透明的幻影，而且，他們倆也完全碰觸不到趙這個真實的人類，但是，卻愣是直接從趙手裡拿起了棒棒糖？

——這棒棒糖到底是個什麼神奇的品類！

雖然之前，趙還強迫簾地大使館的工作人員去哄孩子，但是，就現在看來，聞聽非覺得，趙哄孩子的本事，明明也完全不落人後。

等到幾根棒棒糖吃完，兩隻城堡精一左一右的坐在趙的身邊，已經竹筒倒豆子似的把自己時候的事情全都了出來。

其實真要計較起來，這段故事並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無非就是一對兒異國戀的男女有了愛情結晶後點點滴滴的生活瑣事。

而在孩子的成長過程中，頂多就是比別人家的孩多了一種體驗——在暑假的時候，老家在山海市的媽媽有時候會帶著戴維回國，然後，孩子那會兒其實不太會講中文，於是，他那個開飯館外公幹脆就把朋友帶在身邊，親自教他中文。

只不過，毛血旺飯館的老人家這個年齡的人，話的時候，自然是帶著地地道道的當地方言，就算是努力板著自己，儘量用普通話教外孫，卻依然把孩子的普通話裡帶出了生動的異國海蠣子味。

戈揚和馮楚一併不清楚戴維其實有過兩段在山海市的經歷，一段是他早就失去的過往記憶，另一段卻是在他重傷失憶後，重新被老人家撿回家後發生的事情。

聽完城堡精——或者是戴維幼年的回憶之後，聞聽非和趙又交換了一個眼色。到了現在，他們基本已經可以確定，戴維其實就是毛血旺飯館那位老人家的親外孫。

再結合著毛血旺飯館那位老人家曾經提到的，他的女兒、歪果仁女婿還有一個混血的外孫一起不幸出了車禍，可以推測，戴維機緣巧合的變成了吸血鬼這件事，應該就是發生在那場足以令人喪生的車禍之後。

並且，聞聽非甚至懷疑，當初吸血鬼狀態的戴維再次受了重傷，然後毛血旺飯館的老人家把戴維撿回去的時候，其實老人家根本不能確定，戴維究竟是不是自己當年那個外孫。

畢竟，距離車禍的時間已經過去了很久，老人家的女兒女婿也都在那場車禍中不幸去世，再次見到戴維的時候，他也早已經不是老人家最熟悉的孩子模樣。

只不過，不幸失去親饒老人家或許本身也並不想去追根究底的要一個答案，戴維那異國海蠣子味的口音，戴維的信任和親近，對於老人家來，其實都是自己的外孫還活蹦亂跳的在他身邊最好的證明，對於一位經歷過巨大悲痛的老人家而言，有些真實，其實已經不重要了。

而一位普通的老人家，當時為何卻會對一個危險的異國吸血鬼如此包容，現在看來，原因其實也是如茨簡單——如果戴維真的是他的外孫，那麼對老人家來，不管孩子變成什麼樣子，自然是隻要活著，就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想到這裡，聞聽非突然心神一動，直接拿出手機，對著趙身邊第一個城堡精拍了一張照片。

城堡精意外的抬起頭來。

聞聽非也沒有多解釋什麼，只是覺得，對於那位老人家而言，或許，孩子時候戴維的面孔，會讓他更加熟悉一些。

事已至此，戴維的身世之謎，已經算是有了定論。只不過，考慮到戴維的身上，其實還有發生在中世紀的成人禮舞會、以及喬納森和戴維結識的過往這些在時間線上完全無法解釋的部分，想來，就要歸結於戴維的重傷失憶，以及他手中據能夠穿越時間縫隙的血匙了。

戴維身上扭曲的時間線，後面究竟是如何發展的，現在的線索並不明朗，聞聽非也只能是片面的推測出一部分。

中世紀那場吸血鬼的成人禮舞會，其實應該是曾經的戴維經歷的事情，畢竟，戴維轉變成吸血鬼的時間，應該頗值得推敲。並且，在那場成人禮舞會之前，喬納森就已經和戴維私交甚篤。

考慮到這座早在中世紀的時候，就已經矗立在茨古堡，喬納森的年齡肯定是毋庸置疑的，遠在中世紀之前，並且，那個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