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的對宋徵稟報:“大人,這一隻剩餘的元能,恐怕不足以趕到陽眼了。”
宋徵一擺手,九隻也足夠用了。
這一片水草當真茂密,傀儡蜘蛛連續斬斷,卻暈頭轉向還是沒能出來,大家也就把注意力轉移到別的傀儡蜘蛛上。
小半個時辰之後,一直監視著這隻傀儡蜘蛛的道:“大人您看!”
那隻傀儡蜘蛛終於從水草中衝了出來,卻不知跑到了水下什麼地方,前方一片平坦,出現了一些匪夷所思的東西。
……
湖州城中,一座古老的宅院矗立在城市的一腳。和入夜後燈紅酒綠的繁華城市相比,這裡顯得冷清而沉穩,充滿了大世家宗族的氣度。
浮華只能是表面,真正掌握這座城市命運的,還是這些古老的存在。
宅院的西北角上,有一座高高的塔樓,樓上掛起了一盞特殊的宮燈,光芒橘黃。
片刻之後,一些原本互相敵對,絕不應該出現在同一場合的人,悄無聲息的匯聚在了塔樓中。
“出了什麼事情?”人人關切,透著幾分焦急。
他們身份敏感,彼此之間連同音骨符都不敢使用,只能約定了這種古老的訊號,一旦掛起那盞宮燈,就有大事發生。
這座宅院的主人走了出來:“宋徵連夜去了陰眼水眼。”
“什麼?”有人大吃一驚,飛快問道:“他會不會發現我們的佈置?”
“現在還不知道。”此間主人說道:“他從邀月樓帶走了雷敏之,雷敏之為他叫開了城門。除了雷敏之之外,整個州府衙門,全都被他拋下了。
我是得到了城門校尉的通知,才知道這個訊息的。”
也有人懷著僥倖:“太極湖廣闊無邊,水下更是錯綜複雜,怎麼可能這麼巧,就發現了我們那處地方?”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也有人顯得謹慎:“更何況誰知道白老七究竟調查到了什麼?萬一他死之前在卷宗裡留下點什麼,被宋徵發現了,你我就要大難臨頭了。”
“哼,怕什麼,我們聯合起來,已經是半個湖州了,法不責眾,我就不信他敢殺光半個湖州。”
此間主人咳嗽了一聲,他德高望重,大家不在議論,安靜下來聽他的意見。
“太極湖中的佈置萬萬不可暴露。”他說道:“咱們做的事情,等於是在挖皇帝的祖墳,若是被查出來,恐怕只能流亡國外了。
諸位回去之後,還請立刻出手,盡一切可能掩蓋機密。這些年大家靠著太極湖水底那一片東西,賺了不少元玉,現在事情要發了誰也逃不掉。
老夫做個主,咱們一起拿出三億枚元玉——用錢砸,也要把這件事情砸平了。”
眾人沉默了片刻,很快就想通了:“這些年各家賺的遠遠超過了這個數字,老先生說的對,這筆錢得花。”
商議已定,宮燈落下,各人悄然而去,如同來時一般。
只不過外面繁華熱鬧的湖州城有了一些不同,那些真正的大勢力暗中動作起來,不等黎明城門大開,已經有各自的代表,買通了城門的守衛悄悄出城,往太極湖去了。
……
宋徵第一眼也沒看出來這到底是什麼東西。
那一片平坦的湖底被包圍在茂密的水草之中。當中有六個巨大的球形琉璃罩,色彩各不相同,但其中都散發著朦朧的寶光,在水中映照的格外美麗。
琉璃壁上刻畫著細密的陣線,無數陣線匯聚起來,連線到了琉璃罩下方的一道道根鬚上。這些琉璃罩大小不同,最大的那一隻足有三丈,下面有九根琉璃根鬚。最小的只有一丈,下面有三根琉璃根鬚。
這些琉璃根鬚深深地扎進湖底,有一股股特殊的元能被汲取上來,送入琉璃罩當中。
除了這六隻球形琉璃罩,外圍還有一圈環形的奇陣,宋徵大眼一瞧,竟然高達九階。
這一道奇陣上,有幾十個陣法結點,每一個陣法結點上都生著一隻光泡,當中似乎孕育著什麼東西。
宋徵大皺眉頭,將雷敏之拽了過來:“雷大人知道這是何人手筆?”
雷敏之嘴唇哆嗦了一下,斬釘截鐵說道:“下官不知。”
宋徵卻不太相信他,他是湖州地頭蛇,不管誰想在太極湖中做點什麼,恐怕都要打點他。
“好吧。”他也沒有逼問,又對陳百戶說道:“讓傀儡蜘蛛靠近一點看看。”
“是。”
可是這隻傀儡蜘蛛剛剛上前幾十丈,滋嗡一聲不知道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