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清高”,跟幾個熟識又看得上眼的修士打了個招呼,他身形一沉準備進入地下。可是到了膝蓋的時候停了一下,招呼身邊一個修士:“老餘,你看看那邊山上,那棵大樹,咱們白天來的時候好像還沒有……”
老餘是一名知命境巔峰的修士,看面相五十多歲了,他也很直接,在兩根石柱中間綁了一隻吊床就準備睡了。他對曹古齡揮揮手:“一棵樹,別大驚小怪的,睡了。”
曹古齡被他一說,也覺得自己太謹小慎微了,自我解嘲的一笑,身形下沉,進了大地消失不見。
夜晚的微風吹過,天火安靜燃燒著。
皇臺堡東側的山峰上,那顆巨大的古樹掙扎了一下,喀喀喀的枯木開裂聲當中,它伸了個懶腰,然後粗壯無比的樹幹上,睜開了一雙猩紅的眼睛。
在它身後,有一株株巨大的魔樹醒來,一共十九棵千年魔樹,在一棵萬年魔樹的帶領下,藉著黑暗的掩護,朝著皇臺堡行去。
它們當中,有的把“手”一伸,落入大地下,將根鬚抓住的石斧抓出來。有的抖動身軀,從自己的身體中分離出來一柄柄巨大的投槍,抓在每一根樹枝“手掌”上。有的在枝條上結滿了一個個巨大的“蠶繭”,裡面是毒煙、毒液、毒蟲。
世界上沒有一株完全相同的魔樹,對於樹妖大巫祝來說,如何調配自己手下的魔樹協同作戰,發揮出他們的最大威力,也是牠們能力的一種體現。
在皇臺堡東方百里之外的一座山峰上,一身乾枯,瘦長如同枯木樁的大巫祝,正坐在一團碧綠的火堆邊。
火焰熊熊燃燒卻沒有熱度,火堆中的燃料更加詭異,是一顆顆血淋淋的荒獸之心!
牠的眼眸中一片蒼白,全身微微顫抖,同時操控二十一株強大的魔樹,魂魄的壓力極大。
魔樹們蹚過了一片山坡,來到了皇臺堡外面,它們茂密的根鬚就好像章魚的無數觸手,蠕動著將它們推送向前。
到了這裡之後,根鬚互相糾纏扭動起來,化作了四隻巨大的“樹腿”,穩穩地站在地上。樹枝手臂往上一搭,拉住了城牆雖然緩慢卻順利的翻過了城牆。
異樣的聲響終於驚動了住在皇臺堡中的新兵,有人睡眼惺忪的朝外看去:“怎麼回事?”
他看清的,是一隻巨大的黑影,揮動了可怕的石斧,粗暴的砸了下來!
轟!
大地顫抖,一片剛剛搭建起來的營房當場粉碎,裡面十幾名新兵屍骨無存!
曹古齡是被這一斧落下,大地的顫抖驚醒的。他急忙在地下游遁,到了另外一塊地方,剛剛冒出頭來,就看到一隻可怕的怪腳凌空踩了下來。
他一聲怪叫立刻又縮了回去,大地猛的壓緊,他的周圍壓力大增,難過的他想要吐血,等了片刻這種感覺才逐漸漸弱,他再次鑽了出來,大口喘著氣,看到自己身處在一個巨大的腳印當中。
搶前方不遠有一個巨大的黑影,揮舞著無數觸手,好像箭雨一般彈射出去密密麻麻的毒刺。遠處慘叫聲不斷傳來。
“魔樹!”曹古齡大吃一驚,這些傢伙怎麼會忽然行動自如,而且有組織的進攻皇臺堡?
他拔身而起,飛上半空靈焰爆發,轟的一聲化作了一團耀眼的光芒,也是明見境大修。一團五行金精在胸口前流淌,化作了兩道陰陽魚互相一轉,鏗鏘的金屬聲爆發,一套仙甲從當中衍生出來,護住了他的全身。
而胸口位置上,則有一枚特殊的陣盤,填充著各種寶玉,飛快的補充靈元。
他和一般的修士不同,不擅長法器,專修道術。他靈元深厚,天賦異稟,道術可以隨手發動,如同一尊人形巨炮。
他居高臨下一看,二十株巨大的魔樹在皇臺堡內外肆虐,甚至有幾株已經越過了皇臺堡,直奔後方的市集。
呼!
一隻巨大的木棒從背後凌空打來,他靈巧的避開去,隨之一個轉身,看到有一株生著六顆魔眼的古怪魔樹,揮舞著七八根巨大的木棒,齜牙咧嘴的朝他殺來。
曹古齡雙手一揮,兩團靈焰轟炸過去,魔樹用一根木棒一擋,其餘的劈頭蓋腦得打過來。
轟轟兩聲靈焰爆炸,震得魔樹一個踉蹌,其餘的木棒也失了準頭。曹古齡兩手一合,一隻火焰葫蘆在手中出現,他凌空朝下一倒,火焰如潮,呼呼呼的流淌下來,肆虐大地。
魔樹被燒得劈啪作響,怒吼連連的後退著。曹古齡獲得了喘息之機,趁機四處看去。
新兵們已經漸漸形成了各自的戰團,平日裡關係親近的團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