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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步、也是最重要的一步，篩查面首是不是人族的奸細。

儘管人族一直都無法隱藏在妖族當中，但是不排除會有妖奸出現，為人族賣命。

第二步篩查是不是自己的敵對派系派來的。

第三步篩查是不是某些利慾薰心的商人，故意用來討好自己的。

第四步篩查是不是自己殺死的某些敵人的後代來報仇的。

那六個莫名其妙消失的面首，就是倒在了這一輪篩查、或者是沒有透過後面反覆不斷地篩查。

奧爾森不會真的相信任何妖，所以這種篩查實際上是常態。況且她覺得就算是一開始來到自己身邊的時候是可信的，但妖總是會變的，總是跟在自己身邊，會接觸到各種誘惑，被腐蝕墮落也很平常。

六十七名俘虜被留在了鬼愁市，這裡有一座秘密武器研究所，專門用來研發針對人族的一些特殊武器。

妖族的研究員不多，高水平的研究員更少，不過他們有著大量的實驗材料——在妖族的眼中，人族就是實驗材料。

戰場上抓獲的俘虜源源不斷地被送過來。

可是宋徵始終沒有找到一個合適的契機，他一直潛伏在鬼愁市，面沉如水，實則心中焦急如焚。

妖族的那些研究員，絕不會憐惜任何“實驗材料”，每多等一天，可能就意味著幾個同族被折磨而死。

終於在第四天的時候，他找到了機會。

一群在城外某個峽谷中進行能晶交易的妖族被襲擊，數死在了這座峽谷中。隨後有人突襲了市區內的秘密研究所，殺死了所有的研究員，救走了幾十名實驗材料。

得到了訊息的奧爾森不動聲色的讓手下暗中監視了“八王爺”，然後親自趕往鬼愁市。

她先來到了研究所，現場儲存的十分完好。奧爾森一步一步走過去，一雙蛇眼檢視著每一個細節。

滿地的血腥，妖族研究員們被開腸破肚，死的十分悽慘。但她根本不在乎這些，她想要的是線索。

可是兇手十分老道，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一直到了關押那些實驗材料的地方，她才在一側的石壁上發現了一個特殊的標記。

這是一把生著翅膀的劍。

奧爾森知道人族的一些傳說，這是天使之劍。

這個標記使用鐳射雕刻上去的，毫無疑問是人族的手段。

她側首詢問：“實驗材料被就走了多少？”

“前幾天剛剛送來六十七個，原本還剩二十八個，這幾天用掉了十六個，還剩七十九個，都被救走了。”

奧爾森盯著那天使之間的標記看了許久，這才轉身離開。到了門外她再次問道：“查到什麼線索？”

“訊息很可能是負責此處保衛工作的鬼愁市衛戍第九大隊的隊長洩露的。“

鬼愁市衛戍第九大隊是一個秘密的編號，為了保護市區內的秘密場所專門成立的一支部隊。

幾乎獨立於鬼愁市的部隊編制之外，不接受鬼愁市本地的領導和指揮。所以隊長韓佔山十分倨傲狂妄，在鬼愁市內，誰的賬也不買。

半個小時之後，奧爾森已經來到了那座山谷中，在屍體最多的一座巨巖上，同樣雕刻著一枚“天使之劍”的標記。

“我們是在發現研究所出事之後，緊急聯絡韓佔山，卻找不到他，於是深入調查發現這裡的。”

“這幾年來，韓佔山一直從事著能晶走私的生意……”站在奧爾森身後，鬼愁市本地的情報機構負責人說著說著冷汗就出來了。

果然奧爾森一聲冷笑：“韓佔山幹這種事情這麼久，你這個情報長官卻一無所知？你是幹什麼吃的？”

“屬下無能！”

奧爾森不打算現在處置他：“韓佔山的屍體呢。”

“在那邊。”

距離那塊巨巖幾十丈的一顆巨大松樹下，韓佔山被綁在那裡。他的身上佈滿了傷痕，顯然在臨死之前曾經被拷問審訊過。

不過韓佔山面目猙獰，看上去不像是屈服了招供的樣子。

奧爾森敏銳地注意到，韓佔山的腦袋上有幾個細小的針孔，她將妖元送進去，發現這些針孔很深，一直抵達韓佔山大腦的某些區域。

她神情凝重起來，心中嘀咕著：莫非人族已經開發出了直接讀取記憶的技術？

不過從現場的情況來看，他們先是對韓佔山嚴刑拷打，韓佔山抵死不說，他們才使用了這種技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