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國強者很難被殺死,他們有太多匪夷所思的神通,比如滴血重生一類。但也並非不能殺死。任何一位鎮國強者,被數倍同階對手圍困,也只能飲恨收場。
君不見平王資深鎮國,不也一樣隕落了。
就算是聖教主趕回來,二對四他們也毫無勝算。
但是太后冷笑,厲聲質問:“閣下要把持朝廷、另立新君不成?”
黃遠河退了一步:“微臣不敢,微臣心中唯有匡扶社稷、輔佐陛下勵精圖治,中興我朝而已。”
“很好,你和本宮想的一樣。”
太后詭異一笑,指甲修長的手指輕輕在寶座上叩響。皇城中,風雲湧動,忽然之間似乎冥界之門開啟了。
一道虛影自西南歸來,他手中提著一柄血肉冤魂凝聚而成的戰錘,手柄由無數的莽蟲屍骸凝聚而成。
他凌空居於皇城之上,有大恐懼籠罩了整個皇城。
從皇城地底最深處,黑暗的囚禁之地走出來兩個人。
……
四奴慌忙跪倒:“殿下!”
乾和太子眼中流露出痛苦之意,意志掙扎卻最終反抗不得。他的陰神上,肉眼不可見之處,密密麻麻的纏繞著無數黑色的“絲線”。
他貴為鎮國強者,卻無法掙脫這些束縛。旁人不知曉,他身受其害卻隱隱能夠猜測到,黃立聖教的根腳並不在此世間,他們的手段也並非來自於這世間。
因此這個世間的鎮國強者,想要破解他們這種詭異的手段,急切之間也毫無辦法。
“汝,退去吧……”乾和太子開口,聲音和用詞有些古怪。
四奴到了此時已經不意外了,太子出現在這裡徹底打亂了他的計劃。
對於任何人來,鎮國會隕落,會被鎮壓,但無法被人操控。已經到了這個層次的強者,有自己的尊嚴。他們絕不會允許自身被人操控,哪怕是身死道消,也不會妥協。
所以他和宋徵之間的計劃,有關於太后利用乾和太子和肖震作為人質,和他們對峙的預案,卻完全沒有鎮國被人操縱,反擊他們的預案。
四奴淚水漣漣,不斷叩頭:“殿下!”
乾和太子仰長嘆,身不由己。這詭異手段,讓他無窮羞辱,自我了斷不得!
四奴站起身來,一步三回頭:“殿下胸懷大志,還請儲存有用之身,切莫意氣用事。老奴一定會將您救出來的。”
……
肖震的出現,同樣讓範鎮國和邋遢老胡吃驚不已。
肖震並非真正的鎮國強者,他一旦被那詭異秘術纏繞,更加不可能掙脫。他和乾和太子相比,心中的屈辱少了幾分,但憤怒更多。
只不過他的臉上神色淡然。這一生起起落落,大風大浪,執掌龍儀衛權傾下,已經練就了處變不驚的心境。
“兩位請回吧。”肖震道:“否則只能殺了我。”
“這……”範鎮國也大出意料,黃立聖教手段神秘而詭異,有諸多的特殊功法,但操控鎮國強者……聞所未聞!
黃立聖教鼎盛之時,也曾經擊殺過鎮國。他們若有如此實力,應當就不是擊殺,而是操控了。
變故出人意料,範鎮國沉聲道:“大人莫動,我二人聯手,為你解除禁止!”
肖震苦笑搖頭:“乾和太子也被次邪術控制,若能解脫,他早已經自震而亡。黃立聖教來自異域,非是此世間的手段。假以時日或許會有破解的辦法,但是急切之間……絕難掙脫。”
兩位鎮國強者卻不肯放棄,他們望了一眼皇城,見到了聖教主那一道虛影。
他拎著血肉冤魂凝聚的戰錘,全身虛幻,但是感應到兩位鎮國強者的目光,卻將一雙眼睛凝聚出來。
回應了範鎮國一眼,盡是譏諷。
汝可隨意嘗試!
範鎮國恚怒,卻因為肖震壓制了自己的怒火,不去理會聖教主的冒犯。他對邋遢老胡道:“一起出手。”
聖教主看也不看他們,虛影落地,手持戰錘一步步的走出了皇城。在他身後,留下了一道清晰地足印,長有三丈,深達三尺!
腳印中,有冥火在燃燒,漆黑而熾熱,可焚化陰神。
他所過之處,生靈不可接近百丈,否則必定魂飛魄散。
他一步步走過了京師,以此耐心威懾整個京師,壓制的那些京師中的勳貴世家戰戰兢兢不敢輕舉妄動。
他站在了龍儀衛總署衙門前。
守衛在簇的龍儀衛校尉也是強硬,忍著魂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