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尿片的事,婆媳還鬧過一次。
劉月香來之前,宋思潔用的紙尿片,劉月香認為像塑膠一樣的紙尿片不透氣,對孩子不好,要用布尿片,說棉布的不傷面板。
她自做主張地拆了一些舊衣服,做了許多布尿片,不再用紙尿片,宋思潔回家發現後,發脾氣說:“要你用紙尿片,你要用布尿片,這溼溼的貼在身上能舒服嗎?”
劉月香解釋說,尿溼了的都及時換了。她堅持說:“那也不行,以後用紙尿片,這些布片都給我扔了,搞得家裡臭死了。”
被她說了一頓,劉月香氣得直抹眼淚,偷偷地給胡佑軍說起這事,他是個軟性子,也奈何不了宋思潔,只好勸母親不和她計較。
看到兒子這麼軟弱,連公道話都不敢說,劉月香只得忍聲吞氣。可是每天看到胡佑軍在宋思潔面前小心、巴結的樣子,心裡又堵得慌。
儘管胡佑軍在宋思潔面前小心翼翼,但她還是經常生悶氣。有一次,胡佑軍實在受不了,任她去生氣,沒有去哄她。
這下她的氣更大了,開始在家裡指桑罵槐,摔摔打打,胡佑軍看母親在這裡跟著受氣,只好低聲下氣地去哄她開心。
讓劉月香生氣的是,她不做家務也算了,偏偏在家跳什麼健身操。劉月香心想:你這不是成心氣我嗎?家務懶得做,卻來跳什麼鬼操,就該我給你們做牛做馬?
有一次,因為工地上搞檢查,晚上胡佑軍和專案經理陪檢查的人去喝酒、唱歌,十一點多才回家。宋思潔對他發脾氣,說他在外面鬼混,他賠著小心地解釋說陪工地檢查的人去了。
她蠻不講理地說:“檢查關你什麼事?錢沒掙多少,心還操得不少。你看別人的老婆過的什麼日子,我又過的什麼日子?別人天天打牌逛街,我天天上班,你還在外面鬼混。”
胡佑軍可能是受的氣積壓久了,加上喝了點酒,酒壯慫人膽,當即懟她:“你也去打牌撤,你也去逛街撤,我還不賭、不嫖呢。”
這一下,兩人大吵起來,她喊道:“這日子沒法過了,離婚。”胡佑軍也不甘示弱:“離就離,又要我多掙錢,又要我天天窩在家裡,不能和別人交往,你這是什麼邏輯?我早受夠了。”
這一次,兩人冷戰了十多天,和好以後,隔兩天又吵,漸漸地成了規律,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劉月香哪個都不能說,只能偷偷地抹眼淚。
看著母親滿臉愁容,胡佑民勸道:“兒孫自有兒孫福,你也管不了那麼多,也不要操那個心了。這裡你呆不下去了,就回鄉下吧,爹一個人在家裡也很累,你回去吧。”
“佑軍這裡,你要他自己去找個保姆,請保姆的錢,你幫他出一半,這錢我以後給你,但不要告訴他們。”
從胡佑軍家裡出來,胡佑民心裡也不是滋味,但這是他自己的選擇,別人也幫不上什麼。同時也慶幸自己找了個通情達理的好老婆。
黃修遠打電話來,說他們的停薪留職手續辦好了,月底就會過來。胡佑民將羅娟找來,將黃修遠的事對她講了,然後說:“讓研發中心儘快搬到新廠去,騰出來作微電子研究所,一樓做實驗室,二樓辦公。”
“另外,在附近租二套三室一廳的房子,一套給他們夫婦住,另一套做其他科研人員的宿舍。再物色幾個微電子方面的人才,到時由黃修遠面試確認。”
“林玲在銷售部的表現怎麼樣?如果可以,將她也調過去,做她自己的專業要好些。”胡佑民問她。
羅娟說:“她表現不錯,巾幗不讓鬚眉,再鍛練一下,真是一把銷售好手。等微電子研究所成立後,我就將她調過去。”
學校又組織去參觀調研,去的是上海宏達汽車製造有限公司。這是一家大型汽車合資公司,主要生產小汽車。
參觀生產車間時,胡佑民見裡面的裝置基本上是數控機床,自動化生產線,他對身邊的同學發感概:“這才是現代化的工廠,看著就讓人激動。”
他身邊的同學小聲說:“聽說這是國外淘汰的生產線,也不知國外的生產線是怎麼個先進法?有機會去看看就好了。”
透過和他聊天,胡佑民才知道,外資不但要利潤分成,還要收取高額的專利使用費,中方實際上只賺了點加工費。
聽到這個訊息,他中湧起一陣莫名的難受,別人淘汰的東西都這麼先進,那我們和國外的差距得有多大?我們什麼時候能趕上他們?
這次參觀更堅定了胡佑民建立微電子研究所的決心,手裡沒有核心技術,永遠受制於人。也不可能做大、